易舷将锦徽护在怀里统一回复记者的问话:“暂且无可奉告。”
说罢易舷护着锦徽离开,身后胡厅长出现来回答记者问题:“案件还在进一步审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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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锦徽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刘显人张着血盆大口向她扑来啃食她的血肉,她奋力反抗却甩不掉这头恶狼。
“徽儿……徽儿……徽儿……”
锦徽猛地睁眼喘着狠厉的粗气,视线慢慢重聚看清叫醒自己的人。
她愣了一下,扔掉隔在中间的枕头直接扎进易舷的怀里,环抱他寻求到可以击退噩梦的安全感。
易舷抚过她柔顺的长发,安慰她:“只是噩梦,不要怕。”
锦徽在他怀里点头,终于分清梦境和现实。
过了很久锦徽渐渐平静下来,她说:“那本册子有问题。”
“什么册子?”
“刘显人袋子里的册子。”
有些话她不知道要如何与不靠谱的胡厅长说,但她敢对她信任的易舷说。
“前几天他骗我那个国画鉴赏会,入会就要签字。我去你的书房拿钢笔突然想起你对我说过的话,千万不能在白纸上写自己的名字。”
易舷轻抚她的脊背:“做得好。”
“我翻看几下那本册子上的名字,佟姓、金姓、那姓、马姓居多……你知道那些是什么意思的……”
“我知道。”
“那本册子不是鉴赏会,是复辟成员名册。所以我猜出刘显人的目的。”锦徽抬头,眼中是磨灭不掉的恨意,“他在找一个可以帮助他们实现野心的精神领袖,他们挑中我也许是看中我之前的身份,也许是想说服我为他们提供物质保障。”
“易舷。我恨他们,我恨死他们了。”
锦徽的牙齿碰撞,咯吱作响。她更想成为噩梦里的恶狼,生吃肉,吸干血,死死咬住他们不放。
锦徽的滔天恨意让易舷有些意外。
他的太太应该是以往的开朗幸福,不能是被别人的罪恶染上疯狂的歇斯底里。
他坐起来重新拥锦徽入怀。他在她身后,让她有人可依,双臂环在她腹前,让她不再孤身一人独守遗憾。
“他们终将会失败。”易舷安慰她,“我已经调查到了,北平或有战事,这次覃军与黎军合作共同讨伐尚军。徽儿,你的春天远比你父亲给你起的名字还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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