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其他人也好奇,纷纷看向坐在中间的锦徽。易舷也看向她,想听她说说与自己初相识的心境。
锦徽因为喝酒脸上有些红晕,她嘻嘻笑了一下,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在所有人的期待中,说了两个字:“秘密。”
好一个秘密。
众人都觉无趣,上江理美甚至发出“没意思”的声音。
唯有身边的易舷还在垂眸看她。
她答应过她,他受伤的事不会说出去,这就成为了他们的秘密。
锦徽的家宴没有人喝多,对锦徽又说了一轮生日快乐各自散去。
锦徽和易舷站在大门口与他们一一告别,月光洒在她纯白的袄裙上,映出纯净的光。她回身,差点没站稳,好在被易舷握肩扶住。
今天锦徽高兴,多贪了两杯酒,现在酒意上头腿开始软了。
她站在原地,扯易舷的手臂让他松开手站到自己的对面。
易舷今天是个非常合格的丈夫,对她言听计从,老老实实地站在她对面。
“易舷……”锦徽只有说正事的时候才会完整的叫他的名字。
易舷应她:“我在,锦徽女士。”
锦徽实在是太高兴了,抓住易舷的两只手开始晃。
他的手掌宽大有力,仔细摸还能摸到他指尖的薄茧,这是他常年写字留下的痕迹。
酒意上头的锦徽开始撒娇。
“易舷……”锦徽晕晕乎乎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好。”易舷接着应她,背对她蹲下。
好宽阔的后背,一路漂泊的锦徽好像抓住了什么,可以义无反顾地依靠。
没有情爱又怎样?只是交易又怎样?
她抓住了一个可以固定命运的绳索,她的心可以不用迎风悬着了。
温暖的春风吹散了她的酒意,她趴上去,全身心的力气放在易舷坚挺的后背上。他的力气很大,手掌握住她的两个膝盖弯,轻轻松松地将她背起来。
易舷的个子很高,现在的锦徽比易舷还高,她闻得到高处的花香,看得到高处的喷泉水花,离天上的父母和大哥更近一些。
易舷稳健又慢慢地走着,锦徽双手搂住易舷的脖颈,轻轻地说:“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什么秘密?”易舷的语气似在哄她。
“我有一个小名叫做暖暖,是我阿玛给我取的。额娘说,我出生那天北平春意暖阳,我的出生是我阿玛平生最温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