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太太已经走过来也在笑:“刚才徽儿问我会不会做蛋糕,我还与她说我上次学做蛋糕差点把厨房点燃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锦徽站在易舷身边同样笑道:“我回去学,等房太太去沪城做客时,我可以做给您吃。”
“好好好,我就等这一口了。”
锦徽与易舷离开时是傍晚,房飞扬的司机送他们到酒店,正好赶上酒店的甜食时间。今晚酒店有舞会,没有规定都可进场。锦徽没去,拿了蛋糕和果汁回到酒店房间。
易舷正在解长衫纽扣,锦徽问他要不要吃,她拿了两份。
易舷吃了一个水果蛋糕,剩下的巧克力蛋糕留给锦徽。坐回床上,易舷问锦徽:“易公馆的卧房正在重新布置,你有什么想添加的物件吗?”
锦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茬事,问易舷:“为什么要重新布置?不是挺好的吗?”
易舷的身子直接向后,往床上一躺,瞧着酒店的灯光淡淡道:“想换成双人风格的。”
-----------------
蜜月过了大半个月。
易舷和锦徽返回沪城,刚入沪便看到覃军出城,他们的车子不得不为覃军让路。
听围观的百姓说,这几日沪城中频繁出现抢劫杀人事件,警察厅积极调查却束手无策。昨日金玉堂的张老板被枪死在自家屋檐下,有人目击杀人凶手是一个团伙向城外跑了。
今日一早沪城司令部接到警察厅求助和日租界公使的致电,请求和要求驻沪覃军上山抓人。
秦煜即刻点兵,带军出城。
所有的报纸和人言都在说这几日的凶残事件,易公馆也加大了守卫。
卧室被重新布置,锦徽拥有了一张很软很软的床。
她喜形于色,从卧房跑出来扶着栏杆向楼下望去。
易舷正在与丁叔说话,拿下头顶的帽子交给丁叔。
“允谋。”锦徽向他喊。
易舷抬头正正撞进她的视线里。
“谢谢你。”她说。
锦徽不愿与易舷说自己的需求,她认为名为“婚姻”的这场交易不足以让她对易舷有任何要求。他们是套着夫妻关系的合作伙伴,是盟友,不是爱人,她不会强求什么。
易舷是愿意了解她的。照顾妻子是丈夫的责任,即便不是爱人,作为会共度余生的枕边人,易舷还是愿意为她有所改变。
叶枝止不住地夸易舷好,说锦徽误打误撞嫁对了人。
锦徽感激易舷对自己的包容,心里很清楚是易舷天生会照顾人,她与别人在他眼中并无二异,她不能奢求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