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一字一句，说的清晰缓慢，似是要将这话烙印在人的骨子里去。
闻言，皇帝脸上倒是有了反应，他眉头挑了挑，随即回过味来，竟是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国父……”皇帝悠悠叹了口气，语气含着无奈，“朕只是在想，该给这女子什么奖赏？”说着，眉头不禁再次蹙起。
齐老觑了觑皇帝，眼神缓慢游移，声音倒是格外果断。“不必。”
“这……”皇帝眉头蹙得更紧，“国父这话何意？”他心中不断嘀咕，虽说这女子提出运输的法子时，可能并不曾想到这背后的作用，可也是大功一件，不让他给赏赐，莫不是要让他一国之君占一个女子的便宜不成？
“陛下……”齐老的声音再度传来，打断了皇帝的思绪。“攸宁只是普通女子，家中虽算殷实，但比不得富贵官家，承受不起陛下的奖赏。”
齐煜州嘴唇同样抿得紧紧的，神情早已不复刚才的轻松。他心中亦是不断思量，能得天子嘉赏自然是无上荣耀，然正如齐老所说，没有家族势力庇佑的女子，若是得到天子奖赏，那无疑是被推到风口浪尖。
皇帝仍是看着齐老，神情有些忧郁，“国父，这……”
齐老微微点头，肯定了皇帝心中所想，“陛下，我那徒弟沈睿泽学识出众，此次春闱定能榜上有名。”齐老神情倨傲，倒像是在说自己一般。
皇帝听得有些好笑，眼里都戴上一丝笑意，“国父，听你和煜州如此说，朕对他们夫妻二人倒是越发好奇了。”
他记得这沈睿泽似乎才拜师半年，竟能得到国父如此高的评价，且怎的他的娘子，也和齐家关系如此之好？商贾出身，竟能提出如此智慧的法子，这究竟是怎样的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