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淑,你我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彼此脾气秉性自是熟悉。”
张静淑懵懂地点了点头。
“木融人不错,但你也莫要陷得太深,头脑一定要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万万不可委曲求全。”
闻言,张静淑眉心紧皱。
“我能受什么委屈呢?”
她们就是这样的性子,不撞南墙不回头。
“再说几日,便是你们大婚,我不便多说什么,只是劝你,莫要陷入太深。”
南若芙不知道如何挑明,以她镇国大将军唯一嫡女的身份,皇帝怎么可能会放过,兴许有一天,也会像她一样,皇帝下旨,给木融赐妾室。
只是他们才要成亲,正是该享受浓情蜜意的时刻,她不忍心打破。
张静淑似懂非懂,内心却在思索:若芙和从前不一样了。
“我知道了。”
“对了,这柳玉柔进府,明日会有人前来庆贺吗?”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
南若芙看向窗外,此刻忽然乌云密布,霎那间,有些昏暗。
翠枝赶忙进来点燃蜡烛。
“这天气,看样子有一场暴风雨了。”
“明日或许会有吧,柳玉柔不是还有个哥哥,柳启轩。想必会送她来。”
“那可真是好大的阵仗。”
“的确,所以,明日,不是咱们给她下马威,而是人家,给咱们下马威呀。”
南若芙感慨道。
但她也并不后悔做这个决定。
就当做练练手吧,兴许以后有用呢?
“那你可要做好万全准备。”
南若芙两手一摊:“能做什么准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听说妾室进府,是要给主母敬茶。对了,你还要给她赏赐。”
“这都是小事,我已经备好了。就是明日敬茶......”
“她未必肯跪下敬茶。”
南若芙想到了这一点。
“跪不跪的由她去吧,跪有跪的说法,不跪也有不跪的说法。”
张静淑点了点头。
她总是担心若芙会受什么委屈,眼下看来,她根本就没有把柳玉柔放在眼里。
一切都会有摄政王做主。
“既如此,明日我同木融,还有羽珩一起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