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不仅礼章太子满脸惊诧,冯钦星、阎瑞年等人,皆是惊讶的同时还是有些沉重。
半响,礼章太子沉声追问:
“先说说此事,和今日程王两家联姻有何关联?”
贾芹回道:
“表面上,这两件事情风马牛不相及,可其实,紧密相连,眼下王子腾正在西面统率大军抵御西戎入侵,安宁侯程节则是右都督,两家联姻,在军中话语权变得极重。”
“倘若今日,因为让道之事,让他们两家难堪,他们两家自然很不舒服,说不定会做出消极偏激的举动来。”
“而太生教造反看样子是必然要起的了,这时候,朝中内部还起纷争,于我朝大局不利!”
听了这话,礼章太子明白了过来:
“原来如此,孤还以为你是以退为进,没想到你竟是为整个大熙考虑,孤还是小看你了。”
贾芹弓腰回道:“殿下言重,臣既为朝臣,理当以社稷百姓为重,算不得什么。”
礼章太子轻叹:
“贾卿大义,只可惜,你这般想,程王两家却未必啊,今日伤他们两家面子,这个梁子是结定了。”
贾芹忙告罪:
“殿下,此臣之罪,连累殿下,乃至太子一党,臣惭愧,望殿下降罪。”
礼章太子摆手:
“孤没有怪责你的意思,孤若担心后果,也不会去给你撑腰,只是觉得,程王两家,未必会认同你的人情,反而会记恨上你。”
贾芹听了,满心暖意,有这样替他着想担责的‘领导’,还有什么好奢求的。
于是先答谢了礼章太子的恩德,又说道:
“…殿下,恕臣妄测,西面的战事,恐怕不容乐观,王子腾未必能够抵挡住西戎大军的步伐,还请殿下做好准备。”
“另外,五月初,江湖盛会武林大会就要在京城召开,过后,太生教就会起事造反。”
“倘若那时西边战事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恐是雪上加霜的事情。”
这话虽然只是猜测,却明确地表露出两层意思,其一,西面可能会溃败,王子腾蹦跶不了多久了。
其二,太生教会趁机起事造反,让事态变得更为严重。
到那时,熙朝将面临巨大的外敌压力,同时内部还有叛乱,局势会迅速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