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萧摩诃听闻南陈军队与隋军交战,正打算出兵夹击,突然家书送到。
信上说妻子被召入宫数日未归。
他攥着竹简的手指节发白。
“好个昏君!”
他咬牙将竹简摔在案上,铜灯里的火苗跟着狠狠一跳。
亲兵们低头不敢出声。帐外战马嘶鸣,传令兵第三次来催出兵。
副将忍不住劝道:“将军,再不出兵,恐军法......”
“让他们等着!”
萧摩诃一脚踢翻矮凳。
他盯着地图上朱砂画的进军路线,突然冷笑:“传令全军,原地待命。”
此时战场上,鲁广达的部队刚砍了十几个隋兵脑袋,士兵们就乱哄哄往建康城跑。
“领赏去喽!”
有人把血淋淋的首级挑在枪尖上晃悠。
贺若弼在了望车上看得真切,当即擂鼓进军。
“孔将军!
隋军杀过来了!”
亲卫声音都变了调。
孔范正扶着镶玉的剑鞘摆姿势,闻言差点从马上滑下来。
他抖着缰绳大喊:“撤...撤退!”
主帅的描金帅旗掉头就跑,后军顿时乱作一团。
任忠在后方高地看得直摇头:“早说这样布阵要糟。”
亲信凑过来:“咱们也撤?”
任忠把令旗一抛:“还等什么?”
萧摩诃得到败报时,夕阳正把营帐染成血色。
他摩挲着刀柄上的旧伤疤,忽然听见四面喊杀声。
隋军如潮水般涌来,老将军的白发在风中乱舞。
“将军!
东北角还没合围!”
亲兵满脸是血地嘶喊。
萧摩诃却望着建康方向笑了笑:“不必了。”
他解下佩刀扔在地上,惊起一蓬尘土。
贺若弼看着这个被押来的老将,饶有兴致:“听闻萧将军善使八十斤大刀?”
阶下囚挺直腰板:“可惜没砍到该砍的人。”
“哦?”
贺若弼示意左右松绑,“那萧将军看本帅该不该砍?”
萧摩诃活动着手腕大笑:“今日才知,隋将也不全是酒囊饭袋!”
帐中隋将纷纷按剑,贺若弼却挥手制止:“给萧将军看座。”
再说任忠快马加鞭赶回皇宫,满脸尘土都顾不上擦,扑通一声跪在陈叔宝面前。
“陛下,”他声音沙哑,“前线......败了。”
陈叔宝手里的酒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一把抓住任忠的胳膊:“爱卿快说,还有多少兵马?
朕再拨给你金银,你速去招募壮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