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包得也太丑了吧！”
“咋样不是个饺子？能吃就行。”
石磊把手上团成汤圆的另类水饺放进簸箕。
“这玩意儿煮出来后到底是饺子还是面片汤啊？”
“让我给你们露一手！”
简沐涵边说边卷起袖子，
“费大将，给你们厂长拿个小勺子。”
费家扬也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放下手中搅馅的筷子，去后厨拿来勺子递给她，
这十来天，他的变化是最大的，最初一直低着头，生怕自己的样子吓到别人，就连培训时，都只坐在角落，遇到不懂的，也不敢去问简沐涵，一个人在那里死琢磨，
偏偏交上来的练习题又做得极其认真，就是错误百出。
简沐涵教授的记账法对于这个年代来说是极其先进的，想靠个人自学其实很有难度，费家扬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再这样下去，只能调岗。
可凭着他的情况，不干脑力工作，去干体力工作？
更难！
而且费家扬这个人，对数字很敏感，那就是天生干财务的料子，反正简沐涵不想放弃，
她在上学时，特别讨厌被留堂，但现在，被逼着不得不做这个恶人。
于是在一次会计培训课后，她单独把人留了下来，
说实话，那一次她说话挺毒的，完全直指费家扬内心自卑敏感的地方，
并且盗用了后世很流行的一句话，
“你如果连死的勇气都有，为什么不活活看？”
“当初马处长把你加入名单时，你不是也默认了吗？现在又是在干什么？”
“因为厂长不是你预想中的年龄与性别，所以你又缩回去了？”
“呵，那还真不好意思了，我就是糖厂的负责人，变不了了。”
“我没有办法骗你说，你的面容不恐怖，乍一眼看到，确实会让人吓一跳，但如果他们了解到这些疤痕的来历，依旧以样貌来攻击你，那就是他们的思想落后，心灵丑恶。”
“送你一句话，人活在世上，多指责别人，少反思自己。”
后来补作业二人组又加入一人，变成三人小分队，
然后简沐涵就发现，费家扬这人，以前应该和李富贵是差不多的性子，总而言之，有点贱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