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陶星忆亲口说了让自己放心,与何晏礼短暂离开客厅时,华寻溪还是紧张的。
因为她不明白为什么何伯伯一定要和星忆说什么,如果是行托孤之举,无论是与自己,还是与维澄说,都比跟星忆说更有直接效益。
可如果不是这个主意,她又觉得没有别的可能。
见她如此纠结,何晏礼难掩笑意:“你还是不懂父亲,他从不做无理之事。”
“比起懂他,我更该在意的是我的孩子。”
“他留下星忆的想法并非是伤害星忆,而是灌输概念,”他看向空旷的草地,不知是悲伤还是怎么,言语中竟有莫名的悲意,“他想让星忆牢记,恩宁与你们是一家人。父亲不傻,更不盲,他知道比起星钧,星忆更让你们在意。”
何晏礼转头看向她的脸,不知透过她在看谁:“所以比起让恩宁与星钧定下娃娃亲一类的行径,去劝更加年幼的星忆,这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你们一直在算计着我,和我的孩子?”华寻溪莫名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不禁有些恼火,“我自问我们一家人不曾对何家做过什么,而今你们要反过来算计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