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遥随便推开一个房间,这连个透气的窗户都没有,唯一连接着外面的只有一扇木门,而这木门一推就吱呀吱呀的响,想必这个房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光明了。
房间内除了一张木床外没有其他摆设,苏靖遥走近了,小心地用指甲捏起泛黄的床单,掀开才发现这木床上密密麻麻全是划痕,不少地方还有阴暗的漆红色不明痕迹。
空气中都是木头腐朽的气息,苏靖遥皱着眉头。让他感到不适的并不是这里的气味,来了游乐园以后什么难闻的味道没闻过,这种发霉的味道反倒是能接受的多。苏靖遥的注意力全在木床的铁扶手上。一副锈迹斑斑的手铐其中一头铐在了金属栏杆上,另一头不难猜出铐的是什么。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用手铐锁在这个地方,暗无天日,分不清白天还是夜晚,逐渐没有了时间观念。不透气的房间让人无法喘息,而那扇近在咫尺的木门也不知道何时才会被打开,带进来一阵不算新鲜的空气。铁栏杆上金属碰撞产生的划痕与另一头手铐内暗沉的血迹都在告诉苏靖遥,这个曾经被拴在这里的人都做过什么努力,却终是徒劳。
苏靖遥皱眉,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