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的墓碑在后山,我要你...替我去祭拜。”
“什么... ...”
“这是命令,守够七天,才许回来。”
“是...”
顾辞起身,复杂的看了沈怀卿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房门轻轻合上,沈怀卿的手指紧拽,直到掐进血肉。
他盯着那扇门,许久未动。
顾辞以为他不要他了。
可沈怀卿比谁都清楚,他不是不要,而是不敢要。
他怕自己再伤他一次。
他怕自己配不上那份隐忍多年的爱意。
他怕... ...顾辞终有一日会后悔。
所以,他放他走。
可放他走,不代表真的放手。
沈怀卿闭上眼,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顾辞哥,你既要去那百里山林,我便让你去。
你往我身边靠了这么久,从今日起,换我来追着你的影子走。
你不愿留下,我便同你一起离开。
——
三日后。
皇城来信。
温瑾川坐在案前,手指间夹着一封展开的信笺。
他垂眸扫过最后一行字,房门被推开。
十七站在门口,发梢还沾着夜露,衣摆处隐约可见山间特有的泥土痕迹。
见主位之人抬眼望来,他立刻踏进,乖巧的在温瑾川面前垂首站立。
温瑾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十七乖顺的走过去跨坐在他的腿上。
“这三日,怎么总往后山跑。”
十七眼神炽热的回望,老实回答。
“沈怀卿命顾辞去后山祭拜他爹娘七天,今天是第三日。可顾辞一根筋,总认为他爹娘的死自己也有罪,便跪了三日...我是去给他送饭的。照这样下去,七天后他的腿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温瑾川轻笑,“习武之人有内力护身,不过七日,死不了人的。 ”
十七皱眉,忍不住反驳:“可我方才见他,状况不是很好。我让他坐会,他却说什么主人的话不敢违抗... ...”
温瑾川不以为意,抬手轻捏十七后颈:“跪了三天,面色差些实属正常。再说,你在望月山庄时,跪的天数不比他多吗?不也撑过来了。”
“我和他不同...”搭在后颈处的指尖用力,十七全身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