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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瑾川的一番话,让宁夫人头疼的厉害。
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从辩解。
因为都是事实啊... ...
‘茶都端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不过仅仅是洒出了几滴水渍,还是在端举了两个时辰的前提下,莫名的就挨了几十下板子。
那时的他很委屈吧...?
可这种委屈,数不胜数。
他...应该也麻木了。
本就泛红的眼底,又止不住开始抽泣。
温瑾川却只是满脸不屑。
哭有何用?难道哭了,十七遭受的那些罪就可以消失吗?
“您把他当成一个工具,一个用来发泄仇恨的工具。您从来没想过,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会疼,也会难过...不...他不会难过,他没有时间难过啊,整日干不完的活吃不饱的饭,他除了想方设法让自己活下去之外,根本没时间去想别的啊... ...”
“宁夫人,您生了他,却没有真正爱过他。”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只有宁夫人那喘不过气的呼吸声在飘荡。
过了许久,抚平胸腔的闷堵后,慢慢转过身。
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悲凉。
她用尽全力打掉墙边的瓷瓶,瓶身掉落,碎了一地。
也带着她...满腔的执念一并掉落尘埃。
十七闻声,什么都没想直接推门冲了进去,但房间里似乎并没有发生争执。
宁夫人凄凉的望了一眼十七,而后无奈摇头:
“你说得对,我没有真正爱过他。”
一句话,让十七低了头。
难过吗?他问自己。
其实也还好,毕竟早就知道母亲从来没爱过自己。
宁夫人深吸一口气,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温瑾川,我可以答应你,不再干涉你们的事。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温瑾川手心一紧,眼珠子忽然变得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