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他厌他,可期间大把时间,也从未见你教他。”
“在他的立场,听主子行事,为主子除掉危害。他有错吗?”
十七的过去,是无法想象的黑暗,而十七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那个黑暗中为了生存而做出的选择。
萧子安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十七开脱,而是站在他的立场在想对错。换作是他,也许也会这么做。
十七落寞的垂头,眼眶在打转。
其实主人曾对他说过:人命不是草芥,不能毫无敬畏,也不能随意践踏。
这算是教了吧,只是他没听进去。
说到底,他就是罪孽深重。
温瑾川听得内心一阵烦躁,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
破庙外立了七匹快马。
一男子进入,面向温瑾川单膝跪地道:“少主。”
温瑾川点了点头,手一挥示意他起身。
温默上前往外看了看,问道:“来了多少人?”
男子起身抱拳道:“七位堂主全部出动,各带了三十人,已经藏匿起来了。”
温默看向温瑾川,待其颔首后,下令:“一日后,若望月山庄援兵未至,即刻与天陵来的将士交战,切记,敌方人多势众,不要伤到江宗主的遗体,夺回后先送往安全地带。”
“是。”
应声完出了破庙,外面的马匹也一并散去。
一场插曲过后,萧子安也不再说教,毕竟此时的温瑾川根本不会听他所言。
轮回殿来了这么多人,还是不要惹怒他的好,如果一怒之下又想杀十七,他一个人可就真没办法拦下了。
丢下最后一句,你好好想想后,便直接出了破庙,望向来时的路,祈求着宁夫人的援兵能及时赶到。
十七见主人不再发难,他就无声的跪着。
不发出任何声音惹他不快。
就这么跪到了半夜。
直到天明。
徐太尉与萧策约定之期将至,然援兵尚无丝毫音讯。
破庙里,只有他们二人,温瑾川睡了一夜,十七跪了一夜。
双腿快要支撑不住,被碎瓷割裂的地方没有上药,伤口反复碾压,酸痛已经遍布全身。每一秒似乎都要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