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一口,他觉得还是不妥,伸手接过。
“我... ...我自己来。”
温瑾川轻哼一声,转身从方才带来的包袱中取出一件衣物,放在了十七的床头。
随后,他回到前方的椅子坐下,从头至尾盯着十七将粥喝完,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换身衣裳,你这身多久没换了。”
十七机械的点了点头。
温瑾川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他坐在那里,目光直视前方,对十七换衣之事毫不在意。
某人有些尴尬,但还是背过身去,开始换起了衣物。
见他衣裳换完,温瑾川起身,淡淡说了句:“走吧。”
十七晃了晃神,意识到又要继续赶路,立即跟在温瑾川身后。
两人走到马匹旁,温瑾川轻松地翻身上马,而十七却愣在原地。
温瑾川挑眉,伸出手来:“上来。”
十七又愣了会抬手,一瞬间被拽到了马背上。
可能是风寒还未完全痊愈,十七的脑袋依旧有些昏沉,他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温公子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这句话显然被他后面的温瑾川听见。
“再说胡话,我抽你几鞭子。”他握着马鞭的手故意往上扬了扬,十七赶紧闭嘴。
大夫见人要走,急忙拿着一瓶药膏追来。
“小兄弟脸上的伤涂点这个,很快便能消肿。”
十七窘迫接过,道了声谢。
只是送药的人刚走,药瓶便被温瑾川夺去。
“消什么肿,我看你这模样见人最合适不过。”
身前人垂头,看不出有多难受。
很快,马儿来到了望月山庄。
守门人见是温瑾川到来,迅速跑去庄内去报信。
而此时的宁夫人正与温母在琉璃院中的石凳上闲聊,居然不像囚人者和被囚者的紧张气氛。
“二十年,从身旁寥寥数人至如今掌控十万兵马,若换作是我,一定做不到。”温母感叹着。
宁夫人笑着抿了口茶:“二十年,我等了二十年了。”
“可你有没有想过,起兵造反,伤的还是黎民百姓。”
“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必须亲手杀了萧策,亲手将萧衡从帝位拉下,那位子本来就不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