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卿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耐心劝说道:“我觉着吧,你现在就得去说。
上回何晓就挺受伤的,你还记得不?
他当时以为家里人不重视他。
这回你们要再瞒着,他要是又胡思乱想什么,怎么办吧?”
何雨柱微微皱眉,有些不以为然地说:“不能吧?上次我们都把话说开了,孩子没那些个不好的想法了。”
顾从卿看着何雨柱,语气加重了些,说道:“那怎么不能啊?
孩子心思敏感,他要是因为这事儿伤心了怎么办?
我觉着吧,你还是去,先跟他说了吧。直接去学校找他,就跟他说你一知道这个事就来跟他说了,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毕竟这是家里的大事,得让他感受到自己是被重视的,不能让他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顾从卿眼神诚恳,紧盯着何雨柱,希望他能重视这件事,语气中满是关切与担忧,生怕何晓再受到伤害。
何雨柱听着顾从卿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从卿,是我脑子不好使,没想明白。
这孩子之前确实因为家里的事儿心里有疙瘩,这回可不能再让他多想了。”
说着,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鸡毛,“行,我这就去学校找他。”
何雨柱一听顾从卿的建议,觉得十分在理,当下也不耽搁。
他几步走到水龙头旁,匆匆拧开水龙头,简单冲了冲手上残留的鸡毛和血水,水珠溅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水渍。
水流声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何雨柱的动作迅速而果断,脸上满是急切的神情。
随后,他一眼瞧见顾从卿还没来得及锁的自行车,也没多想,直接跨了上去,大声喊道:“我先骑你车了啊,等会给你送回来。
你帮我把那个鸡毛拔了,要不等会水凉了不好整了。”
话还没落音,他便用力一蹬踏板,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地走了,只留下一串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声音。
顾从卿望着何雨柱离去的方向,先是抬头望了望天,天空中飘着几朵洁白的云,悠悠然地变换着形状,仿佛在悠然自得地俯瞰着人间的这一幕。
接着,他又低下头瞅瞅地,地面上散落着一些鸡毛,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此刻的顾从卿哭笑不得,他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嘴欠。
他要是不多这个嘴,这鸡毛好像就不用他拔了吧?
然而事已至此,也只能无奈地撸起袖子。他缓缓走到水池边,弯下腰,看着盆里还冒着些许热气的水,以及那只半秃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