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绛还在呆滞僵硬的望着床幔,身上盖着被子,魂魄还未归体。
燕凉竹端起茶盏自己灌了两杯凉茶,又倒出一杯端到床边去。
看着对方呆呆傻傻的表情,他没忍住,俯身在大狗狗汗津津的额角落了个吻。
只是等他直起腰的时候,才瞧见贺绛又猛然瞪大的眼睛!
哎。
一时忘形了,不该亲的。
燕凉竹把茶盏随手搁在床边的小案上,闭着眼就往床里面倒。
“今晚真是太醉了,好困。”
“......”
就这么睡了过去。
过了许久许久,贺绛几次确认他睡着了以后——
轻轻动了动胳膊,好让燕凉竹枕的更舒服些。
他还是睡不着,低下头,很轻很轻的回敬了对方一枚额头吻。
其实......
熟睡的这人也是喜欢他的吧,已经很明显了。
从前也不是没感知到对方的喜欢,只是贺绛总觉得自己没什么好的,不敢相信会被燕凉竹这样好的人青睐。
但经过刚才的事.....
贺绛抿唇笑了笑,眸底情深似海。
他浅拥着身侧的人安睡,在心底说。
晚安,燕凉竹。
................................
在清点此次伐燕所有收获的这四天里——
梅淮安跟贺兰鸦几乎是黏在一起,形影不离。
两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共同批阅来自四州的所有政务。
除了岭南的州务之外,如今辽东各城池事宜也被裴不知甩给了贺兰鸦。
而贺兰鸦想让梅淮安学着接管料理这些州际事务,就每天都拽着人窝在书房里。
梅淮安大部分时间都学的很认真,偶尔会在贺兰鸦一脸正经的时候,凑过去亲一亲。
贺兰鸦若是没反应就罢了,要是敢训斥他不专心......
他就会直接扑过去叫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不专心。
这就导致贺兰鸦常常无奈的看着他,最后也摸清了混账脾性。
要亲就给亲,想抱就抱吧。
两人倒是没再吵架,这几天都相处的黏黏糊糊。
裴不知跟宋祈乐这边,四天里几乎就没出过门。
倒也不是一直都厮混在床上,只是裴不知最近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总要缠着宋祈乐问个不停。
“哎,宋祈乐,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为什么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