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萧戟只是在给她揉伤,他们发出的动静却格外引人遐想。
屋外皇上派来监视的人听到房里传出来的动静,便以为他们在行亲密之事,听了一会儿似是确认后便回去复命。
在监视之人离开后,萧戟微微侧头,似是感应到外面的不速之客离去。
他借机弄出这些动静何尝没有他自己的盘算?
皇上明显也在怀疑他,多亏了她,今夜算是糊弄过去了。
萧戟微微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比起被他利用的单纯的她,这一刻让他更显得卑劣自私。
但为了复仇,成为恶人又如何?
心里淡漠地这般想着,却没有在利用完她之后马上离开。
脚踝处扭伤的淤青渐渐散开,痛感也在慢慢地减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落在他耳边的呼痛声渐渐地小了下去,直到消失。
萧戟停下动作,终于放开了一直攥在她脚踝上的手。
滚烫的手掌离开,带起一丝凉意。
花觅缩了下脚,把自己更蜷进了男人的怀里。
萧戟的身上很热,她缩在他的怀里才没有觉得冷,甚至已然早就有了睡意。
感觉到萧戟的动作,她勉强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含糊地问道:“要睡了吗?”
“你先睡,我还有事。”萧戟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疏离。
花觅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的话,但似是察觉到了他要离开的意思,小脸在他的颈窝处依赖地蹭了两下,喃喃地道:“你别走,我冷……”
带着睡意的嘟囔,明显是无意识地说出来的。
萧戟好一阵没有说话,直到感觉到打在他颈侧的呼吸变得平稳均匀,她已经陷入了熟睡,他才终于有所动作。
萧戟把花觅放到床上,本打算直接离开,却在下一秒顿住。
他的指尖准确地落在了她锁骨上的水滴形标记上。
温热的指腹在锁骨上摩挲了两下,带着探究和审视。
好半天后,他才又站起身,给她盖上被子。
他离开前,似是和她解释一般地道:“我去洗澡。”
花觅没有听到,她早就睡熟了,自然也不知道男人走到屏风后是如何疏解的。
萧戟简单沐浴后,走回床边。
他眼睛上的绸带此时已经拿了下来,那双眼睛除了能看到一条狰狞的伤疤外,哪里有半分失明的迹象?
那双黑眸深邃如幽潭,冰冷如寒潭,凌厉又阴鸷。
萧戟的眼盲是装的,为了让皇帝放松警惕,为了能更方便他布局复仇。
皇帝的赐婚是对他的一次试探,正好他也有利用丞相府的打算,便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本是一桩各取所需的交易,却不想丞相府的嫡女和他得到的情报中所描写的却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