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心狗肺的东西,就在这儿躺着吧!
三月下旬的天儿还是冷的,后半夜就给胡孝义冻醒了。
醒来后的他茫然的坐在土路上,满脸的不知所措。
浑身的痛感提醒着他的遭遇。
他四下看了一下,在没看到野味后,更疑惑了。
他这是撞鬼了?
胡孝义浑身发疼的起身,偷偷摸摸地回家去。
看天色,不早了,娘那边估计没等到他,就睡了,他还是明天再去好了。
第二天,胡林起得比平时稍晚些,在众人上桌吃饭后她才起来。
洗漱完,她坐上桌吃饭,期间看了眼面上装得若无其事的胡孝义。
麻袋和棍子她都一直准备着,这次在家,定要把胡孝义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从胡孝义手里拿回来的野味沾了泥,当天胡林让李爱花做来吃了,销毁证据。
而周怀景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并没有打猎回来,眼睑处还和她有着同样的青灰。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重点关注的对象,现在她一门心思都在胡孝义身上。
她还以为胡孝义被收拾了一顿后,该安生几天,哪知道他是个不长记性的,当天晚上,又偷鸡摸狗起来。
气得胡林下手狠了些,第二天胡孝义走路都有些颠簸。
浑身疼得他坐立难安。
他前天晚上没有给娘送野味去,第二天娘就到田里来说他了,昨晚又没送到,今天娘估计会埋怨他吧。
胡孝义想着,面上不自觉的露出为难的神情。
娘还是听她解释的,但那些人不听啊。
他知道爹、娘一直受那几个知青的压迫,被当成奴仆,其他几个兄弟也都不管他们。
当初分家时说的,到后来都变成了互相推托。
到现在,他们也只能靠着爹的工分度日。
而这得来的粮食,他们还要分给那些知青。
要是稍有不从,他们就会捉弄他们,惹急了,还会动手打人。
村里的人都惹不起他们,也没人敢给他们出头。
他听着娘时不时的诉苦,和偶尔不小心被他发现的伤痕,心里难受得很。
也知道闺女不会同意他把爹、娘接过来住,便想着偷偷接济爹、娘一些,想让他们的日子过得好些。
不管怎么说,血浓于水。
他怎么能见着双亲过得这么惨,自己却过着好日子而无动于衷?
他第一次给娘送野味去的时候,娘是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