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听到这话,又要吐血了。
“你去告诉沈玉阙,就说,我现在就把那图纸原封不动的画出来,我不让她修,我找薛家船厂,找嘉兴船厂!”
吟风头疼,只得再往船厂跑了一遭。
“沈小姐说:随便!”
谢昀:“……”
颂月看着满头大汗的吟风,不免有些心疼了,主子闹脾气可以,可吟风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那你去问她,是不是打算以后再也不见我了!让她别忘了,等运粮船开修,还得请我去验收呢!如果验收不合格,我可以不付尾款!”
吟风一脸官司的看着他:“主子,天都快黑了,您让小人喘口气吧。”
“就是……”颂月附和:“这都跑多少趟了……”
谢昀指向颂月:“你去!”
颂月一脸苦逼,恨不得把自己刚才多嘴说的那句话吞回去!
不过好在他去后沈玉阙已经离开船厂,于是这场谢昀单方面的‘发疯’至此才结束,不然,永远等不到‘台阶’的他可能会没完没了的闹下去。
谢昀很苦恼,晚上去暖香舫的时候竟鬼使神差的问燕辞月有没有和沈玉阙长相相似的女子。
燕辞月当场便识破天机,正所谓当局者迷,其实从那晚谢昀带沈玉阙来暖香舫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谢昀对这位沈家小姐是上了心的。
但上心并不等于动心,她自认和沈玉阙投缘,对她也有些好感,当然不想看她羊肉户口。
燕辞月暗中庆幸沈玉阙还算清醒能及时抽身,这世上最傻的事情莫过于女人将自己的心和身子全都交托给男人,纵你是娥皇女英入了此局也无药可救。
所以她眼珠子一转,便想到一人,叮嘱谢昀次日再来。
等第二天晚上谢昀又来暖香舫的时候,她还真找来一个和沈玉阙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不说像十分,七八分总是有的。
尤其她还极擅拿捏男人的心思,为这女子换上沈玉阙常穿的衣衫,也编了两条利索的长辫。
不知是不是多饮了酒,谢昀看着面前的人竟有些恍惚,随即又冷笑问道:“你不是说再也不和我做生意了吗?不是说再也不见我了吗?”
“我说过?”假的沈玉阙嗔怒的瞥了他一眼,娇态毕露,还有几分任性的姿态:“既然我说过,那你为何还来找我!”
听这语气,倒和沈玉阙又像了三分。
谢昀又问:“我来找你,你还要将我赶走不成?”
“当然不,我是怕了你这冤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