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脏快跳出来了,知县只能硬着头皮。
“哼,你也配提龙王庙,掌嘴!”
崇祯冷哼一声,死死盯着县令。
“上差饶命啊!”
县令扑通一声跪下,与先前的跋扈判若两人。
一名锦衣卫掀掉官帽,一把扯起他的头发,另一名抡起巴掌就开抽。
先前一部分要保卫陛下都没去杀敌,弟兄伤了这么多,现在正好泄泄愤。
“啪啪啪......”
知县被抽得眼冒金星,没几下嘴唇破了,鼻血也跟着流了出来。
打得差不多了,胖脸肿胀得就像一只猪头。
“朕问你,卫所军从何而来!”
什么?朕?
知县大脑一片空白,问话的年轻人气宇轩昂,圣上也就二十几,谁敢冒充天子?
前些日听说皇帝在南京,咋这么快出现在平阳?
“圣上问你话,还不如实作答!”
县令冷汗直冒,哪还顾得上火辣辣的痛,屁滚尿流答道:
“不知陛下驾到,臣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你就是这样迎接朕?灭你三族都是轻的!”
“陛下......”
“狗东西,圣上问你话,支支吾吾作甚!”
李若链一个飞腿,县令被踢得上半身后仰,打了一个滚又爬起来,膝盖直挪。
“你来说!”
崇祯指了指那名千户官。
千户官同样惊恐万分,不过比那知县好出太多。
“陛下,臣获知有人从海上而来,便召集军户聚集,丘知县也同步派人告知草民。
若草民知晓是陛下驾到,给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啊,望陛下明察!”
“你是平阳所的?”
“回陛下,正是!”
“你的卫所有这么多人?”
“回陛下,草民......”
千户官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某种决心。
“陛下,温州卫仅草民之平阳所是步军所,草民治下原有军户一千五百余,草民祖上从未刻薄军户,故草民振臂一挥,军户们便听从号令。
今年八月起草民响应朝廷政令,将土地重新分发于军户,当下卫所虽已解散,然军户仍以保境安民为职责,请陛下明察!”
“那你还是个好武官。”
“草民......草民祖上确实占据卫所土地,然也是无奈之举,否则祖上早被上官找理由治罪,草民父辈由世袭指挥使降为千户官,便有其中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