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指令的示威队伍,一边努力控制新的犯病人员,一边整理好马车辎重等,重新启行,离开原先的交战地点。
匆匆行动间,克罗德与布莱尼擦肩而过。
死亡的贵族子弟是保守派的人,布莱尼等一干人自然脸色上也不太好看。这位有些跋扈的贵族子弟见到了克罗德,也难得的没有作出什么挑衅的举动,只是冷冷地瞥了眼,便跟着队伍朝着新的驻扎点而去。
“这次的爆炸行动看来也是让这家伙心中有了些危机感。”
克罗德并不认为这种爆炸行动会是保守派做的手脚,因为自己的身份只是家中幺子。
退一万步来说,哪怕自己被炸死了,从政治利益的角度而言,保守派并不能从父亲这边占到什么便宜,反倒会被父亲在政治博弈中就儿子死亡事件占据上风。
同样的,保守派也不会启动这样的计划去针对中间派,或者是大王子,因为风险与利益完全不成正比。
“从布莱尼的神色举动看,他对于这出始料未及的袭击完全不知情,这也符合保守派立场,他们就算是想要一家独大,也不会采取这种明显过激的手段。”
“而且诱发队伍中人员的渴血症这一点,从政治上的角度我找不到其目的性。”
就像之前克罗德与同伴代入袭击策划者视角所说的那样,整个袭击计划从开始到结束,层次感与可行性都无可挑剔,那么最后诱发渴血症这一点,就显得有些多余。
有人照料下的患病血族,会恢复得很快,更不用说那些早就得过渴血症的士兵或是职业者了,“抗体”会帮助他们更快地摆脱身体不适。
策划者百密一疏?还是诱发渴血症也只是顺手而为罢了,算是某种程度的烟雾弹?
思考片刻后,克罗德还是觉得这个举动必然有其目的性所在。
他并不打算轻视敌人的智商,小心谨慎才有助于自己带领团队活下去。
于是,在队伍暂且在新的区域驻扎下来,休息和救治伤员,还有处置患病人员时,他带领着小团体以探望之名,接触到了那名重伤的改革派贵族子弟。
这种派系中的社交,并不算什么异常。
克罗德在进行一番嘘寒问暖后,主动让弗朗西斯帮忙施展治疗法术,以加快受伤者的恢复速度。
换来了对方的感激,同时克罗德也得以将一小滴“春雨”附着在对方身上。
随后,克罗德便以危险可能还未完全解除,伤者需要静养为由,带着队伍离开了。
“克罗德。”
离开时,却是被人叫住了。
是霍尔特。
“见过霍尔特大人。”克罗德等人纷纷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