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饶有兴趣:“何为露水情缘?”
彦梁笑得有些尴尬:“之前在下名下的乐坊中有一女子,才貌俱佳,我俩也算情投意合,只是,我在她面前杀了人,自那之后她便开始怕我,原本她是唯一不怕我的那个。我这人识趣,慢慢地便疏远了。如今她早已从良,听说孩子都有三个了,也算苦尽甘来觅到了好人家。”
叶蓁若有所思:“我也听闻罗大公子行事狠辣,但我瞧着并非如此,很是宽和,是因我公主或者王妃的身份吗?”
彦梁这才敢正眼去瞧叶蓁,坦言道:“不,初始是因皇上和贺之所托,后来是真心佩服。王妃是这世上最清醒的女子,无论何时何地,总能做最适宜的事,不为俗世所累,也不为情所困。在下狠辣,是因所面对之人均蠢笨,可面对王妃,在下只会敬佩。”
“这世上没有几人值得罗大公子拍马屁吧?”叶蓁似在玩笑,只是面上仍无一丝表情,让人无法确信。
彦梁在脑中拼命想着措辞,而后道:“拍马屁要投其所好,公主却无甚喜好,在下是商贾,擅长衡量利益,不做无用功,故,并非在拍马屁。”
叶蓁勾勾嘴角笑了笑,道:“所以,衡量过利益之后,罗家觉得将宝压在我身上是最合算的,对吗?罗美人与我接近时我便知晓了,我还知道戚大公子的死因你与贺之哥哥最清楚。”
彦梁的笑僵在了脸上。
“皇后用了同样的招数除掉了两个人——舒老将军和戚震,你应当将事情告诉了不该告诉的人,不然,皇后怎会追杀你,而你又为何放下罗家与偌大的产业甘愿乔装成我的侍卫有国不能回。”
彦梁起身,向叶蓁行了一礼:“果然逃不过王妃的眼睛。”
“我让你压。”叶蓁道,“不过,礼尚往来,我也会押宝在你的身上。”
彦梁面露庄严之色:“在下,包括整个罗家尽王妃所用。”
不远处出现了贺之的身影,虽然走得极慢试图掩饰伤腿,但从他前倾的上身能看出极为急切。
叶蓁站起身来,语速极快:“贺之哥哥不能背上骂名,戚家也不可放任不管继续做大。我们打个配合,先将戚巽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