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敲门声,明雨应声而入,一进门便急急地道:“黄衣卫出事了。”
叶蓁霍地站了起来:“是大伯和三伯吗?”
明雨点点头:“你三伯生死不明,大伯被停职,已被软禁。”
叶蓁颦眉:“难怪那侍卫连你都敢动!”
“这帮见风使舵的东西,由此不难猜,整个京都都落入皇后之手了!”
“可是,三伯为何生死不明?”
“为了舒老太太。舒府一直在皇后的监视之下,贺之将军出事之后皇上网开一面不想为难半截身子如土的老人,只是命雷儿加强警戒,撤了大部分侍卫本意是要解了禁足令,谁成想却给了歹人可乘之机当晚便来了两拨人,连着护卫们三波人一阵混战,折腾了近两个时辰,舒老夫人去后。皇上震怒,黄衣司那群见风使舵的立刻治雷儿的罪,谁知第二人他人便不见了。这下,助雷儿逃走的帽子没头没脑地扣到了你大伯的头上。黄衣卫如今已易主,探子也被调换了大半,之后的消息传不过来了。不过,送消息的人还提了一事,你好心办坏事了。”
叶蓁只觉得脑袋胀得要命,眼前一黑,身形晃了一下,幸好一旁的于公公眼疾手快,赶忙扶住了她。定定神,叶蓁只觉得一股血腥顺着喉咙直往外涌,好不容易才忍住。她道:“是不是王爷和夏纾的事儿?”
明雨与于公公对视一眼,本不想说,又怕叶蓁胡思乱想,只好急急地道:“有消息说逸王妃死之前曾收到过皇后的密信,结合那段时日皇后借读书之事禁了世子的足,我猜逸王妃的死或许与皇后也有脱不了的干系。而且,据说王妃一死,朝堂之上便有人提及王爷回封地守孝一事。而舒老夫人去后,他们又提让桓之守孝三年,只是被皇上给训斥了。这两件事过于巧合很难不让人联系到一起,而且王爷与舒家一直都是皇后的眼中钉,能在京城要地舞刀弄枪畅通无阻又能使出这种阴损的不是她干的又能是谁?”
叶蓁强压着身体不适,道:“怪不得王爷入境之后,皇上是借养伤的名义送他回封地而非守孝,看来是寻了个折衷的法子。可是,为何要折衷?是在与回归京城的戚家军拉扯吗?”
一言不发的于公公突然道:“谢忠育受皇后之命诋毁公主和舒家,前脚被皇上撤职,后脚便有戚将军去善后。如今不止大半数边疆军队是戚家的,连整个皇城都是,皇上岂能不忌惮!为了与祁国睦邻友好,皇上已派公主去和亲,何苦多此一举答应王爷与夏纾的婚事,必是被戚家逼得没办法这才想出一个保护王爷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