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虚子说的极度寒冷陡然来临。
大雪下了整整一个月,淹没了村庄,也淹没了城镇,三丈的高的树瞬间缩水至半丈高,城外的河都变成了冰河,百姓们从来不知道粤西还有这么冷的一天。
月初下雪的时候百姓呵呵将士们还有些好奇 ,毕竟本地人就没见过下雪,可是北方逃难过的人却是皱紧的眉头,这样的天,打鱼也不行,山上全是积雪。
庄稼也活不了。
怕是要死很多人。
雪才下的时候大家还能出门,越到后面邕州的人连门都不敢出了。
因为外面太冷了。
许多老人熬不住都过身了。
妇人和孩子只能整天躲在火炕房,连上茅厕都不敢出去,外面的天像是长了针孔一样,一出去就戳得人浑身都疼,
禁山那边情况倒还算好。
因有地道,天气一转冷,大家便纷纷进入地道。
粮食也都搬运下去,做饭诸事都很便利。
而且司北望还带人回去,为大家在地道里也搭建了火炕。如此一来,大家愿意睡火炕便睡火炕,想待在地道也随意。
司伯言一边在村里劳作,一边时常挂念着女儿在邕州的状况。
她吃得好不好?
睡得香不香?
听说邕州的天冷得很,她会不会冻着,一想起这些问题他就满心的担忧。
再一想女儿要管理那么多人,事务繁杂,司伯言心里便满是心疼,觉得她太过劳累。
司老夫人更是思念孙女,常常想得难以入眠。
尽管大家都告诉她,九月一切安好,可她还是会时不时牵着老牛,来到村口张望,满心期盼着孙女归来。
另一边,家中新打的米、磨的灰面,司老夫人执意要孙子给送去邕州。
哪怕外面是冰天雪地,她说什么都要让孙子送过去。
司北望没有办法,只得派人给妹妹送过去。
司九月收到家里送来的这些,感动得泪水夺眶而出。
她突然无比怀念小山村,对禁山的一草一木都思念如潮。
然而,此刻她身为邕州的主心骨,肩负重任,实在脱不开身。
她只能无奈地叹口气,目光怅然望向禁山的方向。
此时的邕州城内粮食足够多,司九月给将士们分配了差不多一个月的口粮和柴火,同时叮嘱所有人都暂时不要出门。
其实众人想出门都出不了。
因为大雪已经把整个屋子都埋了起来。
弄得屋子里都没有光亮,众人只有点油灯和烧柴火过日子。
另外为了防止冷气进入屋内。
司九月下令让所有人都拿稻草把门窗的缝隙处都给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