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憨的嗓音突然卡壳,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
蓝裳几乎能想象得到,他涨红的脸和抽搐的嘴角。
不得不说,这个在生意场上所向披靡的能人,此刻却被一个女人的话噎得说不出完整句子也是难得
电话线在纤指间绕出深红的勒痕,蓝裳盯着自己手腕内侧的一处月牙形胎记。
沉默良久后,她发现自己必须掌握主动权:
“对了老板,听你这话你见过我家孩子?”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难道他们父子其实已经见过面了?
想到这种可能,丝丝冷汗顿时顺着脊背滑下,浸湿了穿在里面的真丝衬衫。
幸亏刚才没来得及编造孩子是收养的谎言,否则现在恐怕已经漏洞百出。
“嗯,我今天上午见到个孩子约莫五六岁样子。”
李憨的声音恢复了平稳,带着探究的意味:
“我看他长得跟你有些相似不说,而且手腕上还有处少见的月牙胎记。
如果我记得没错,你手臂上也有那东西吧?”
窗外知了突然聒噪起来。
蓝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完了,真露馅了。
光是一样的胎记,就让她没了任何反驳之言。
“那......他叫啥?”
这句话问得小心翼翼,像是踩在薄冰上。
“叫啥?你还别说,大名我还真忘了问。”
李憨语调突然轻快起来,背景音里传来翻阅文件的沙沙声:“但那孩子的小名,是叫小团团。说说吧,到底是不是你家那位小朋友?”
蓝裳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小团团——果然是自己那个乖巧的儿子。
按说两个世界的人,他怎会跟李憨见面了呢?
记得儿子不是说,除了上课外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