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声微弱的啼哭透过产房厚重的门缝传来时,正是李憨在走廊来回踱步的第五百八十七个来回……
他的鞋子在地板上磨出轻微的吱呀声,双手绞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在听到哭声的瞬间,他像被按了暂停键般僵在原地,布满血丝的双眼猛地睁大。
“应该是……生了?”
李憨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像是许久未喝过水。
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仿佛突然变得格外刺鼻,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紧张感,陡然让他胃部传来一阵绞痛。
李憨喉结上下滚动,额头抵在冰凉的墙面上。
三小时四十二分钟——这是妻子被推进去的时间。
之前每一分、每一秒都像钝刀割肉般难熬。
“老天保佑,一定要母子平安……”
李憨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