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直到四十才又怀上陆时蕴。
对这个小儿子,那是如珠似宝地疼。
从小到大,无论陆时蕴犯下什么错,都没人舍得苛责他一句。
即便这样,陆时蕴的性子也没被养坏。
太后听到通传,激动地扶着嬷嬷的手胳膊站起来,走到殿门口去迎。
陆时蕴大跨步走过来,从嬷嬷手中接过太后的胳膊。
“母后坐着等儿臣便是,怎还亲自起身来迎,岂不是折煞儿臣。”
“你是个狠心的,这一走便是两三月,你可知哀家每日担忧。”
陆时蕴小心扶太后落座:“母后,儿臣这不是想着让您生辰过得开心些,为您去寻好东西。”
太后故意板着脸:“再多的好东西都不如蕴儿在哀家身前尽孝。”
“是是是,儿臣知道,儿臣以后就待在京城,没事儿就进宫来陪您,再给您找个媳妇儿,生个小孙子。”
陆时蕴说着,耳根莫名发烫。
刚刚分别不过几个时辰,他便有些想苏姑娘。
“殿下这话说的太后娘娘爱听。”嬷嬷在一旁陪笑道。
太后抓住他话中的重点:“媳妇儿?蕴儿,你这次出去可是遇到了心仪的姑娘?”
这小子以前对成婚之事十分抗拒。
朝中大臣和世家贵族嫡女的画像,她宫内不知道堆了多少。
每次让他去看,都被以各种理由推脱。
更是从未主动提过想要成家的念头。
陆时蕴没有打算瞒着太后。
“母后,儿臣确是有了心仪的姑娘,只是儿臣还未对她表明心迹,也不知人家是否也心悦于我。”
“我儿这般优秀,学识武功、身量长相皆无人能及,世上哪还有姑娘看不上你的道理。”
太后也没追问陆时蕴口中那姑娘是谁。
前几日于大海便送信进宫,说是蕴儿回京坐的不是自己的马车。
他日日所乘马车之内,似乎还有一名妙龄女子。
蕴儿难得对女子感兴趣,还是让他自己去。
若时间长了,那姑娘对蕴儿仍然无意,再想想法子帮帮他。
陆时蕴一刻都没休息。
从太后宫中出来后,直奔内务府办事房。
内务府管事罗福一见这位祖宗来了,忙跪下请安。
“奴才参见昭王殿下,不知您今日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陆时蕴径直坐下,开门见山:“把两年前内务府织造类目竞选的所有商户资料拿过来。”
虽不知道这位祖宗今日所来目的,罗福还是吩咐手下,将那一年所有的竞选资料全都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