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点了点头，“不错，老朽，正是司空望月。”
“只是，想不到，流云宗在我不在的这些年里，竟然出了这么多的乱子。”
“更想不到，为了区区一部《离手剑》剑谱，竟然会做出这么多卑鄙无耻，同门相残的勾当。”
司空望月叹了口气，“老朽苟活这么多年，今日得知你们的所作所为，实在……替你们感到丢人啊。”
雁孤鸿羞愧地低下了头。
但他心中积压了多年的疑惑和怨气，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来。
他抬起头，看着司空望月，声音带着哽咽。
“大师伯！既然您还活着，这么多年了，您为什么……为什么一直假死？为什么一直不出手帮我们流云宗？”
“如果您早点出现，早点将真正的飞剑传承教给我们，我们……我们又何至于被逼到今天这个地步？何至于为了半部残缺的剑谱，做出那些错事？”
雁孤鸿心中充满了恨意。
他和陆佳，如今内丹被毁，修为尽废，形同废人。
最被寄予厚望的三师弟花不凡，竟然在关键时刻抛弃同门，独自跑路，不知所踪。
师父陆渊修为大损，根基动摇。
经此一役，流云宗元气大伤，恐怕在未来的修真界中，将会成为众矢之的，任人欺凌。
司空望月看着雁孤鸿激动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痴儿，痴儿啊……”
他摇了摇头，“当初，我之所以隐瞒《离手剑》就是剑仙传承的真相，甚至不惜假死遁世，就是怕引来祸端，遭人觊觎，怕的就是怀璧其罪。”
“区区飞剑之术，就算练到极致，难道就真的能无敌于天下了吗？”
“若是如此，当年强盛无比的剑仙一脉，又怎么会销声匿迹，传承断绝？”
司空望月环视一周，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缓缓说道：
“你们要记住，这个江湖，这个修真界，最厉害的功法，最可怕的武器，从来都不是某一种剑法，某一个流派。”
“而是人心，是伎俩，是算计！”
雁孤鸿身体一震，仿佛被当头棒喝，默默地低下头，不再言语。
良久，他才再次抬起头，对着司空望月深深一拜。
“多谢……大师伯指点。”
司空望月看了看他和陆佳丹田处的伤口，又道：
“不过，你们两个，也不必太过担心。”
“内丹被挖，丹田被废，虽然是修行者最忌惮的重伤，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复原的可能。”
“只要……能将你们被挖走的内丹拿回来，老朽自然有办法，替你们重塑丹田，恢复修为。”
这话一出，雁孤鸿和陆佳眼中顿时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然而，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许宁宴，听到这里，却忍不住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