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装着满满一钵油状的液体，散发着药香味，应该就是巴旺说的，价值连城的药油。
妹子端着木钵，走到许宁宴面前，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往他身上涂抹。
“嘶——”
药油冰凉冰凉的，涂在皮肤上，滑腻腻的，还带着一股子清凉的劲儿。
确实挺舒服的。
但是，这特么的，浑身滑溜溜的，谁能守住元阳啊？
许宁宴赶紧转移注意力，“啊，小姐姐，你弄得我有点痒……”
他故意找话，“我说，小姐姐，看你年纪轻轻的，就做这个，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是不是有个好赌的爸爸，病重的妈妈，还有个上学的弟弟要交学费啊？”
妹子还是不说话，只是低着头，认真地给他涂抹药油。
许宁宴更觉得奇怪了。
按理说，他都主动搭话了，就算再内向的人，也该回应两句吧？
难道……这妹子是聋哑人？
许宁宴心里一动，之前在国内，因为找不到对口的工作，考过一个特殊教育的教师资格证。
其中就培训了聋哑人手语。
本来打算，去当个残障儿童教师。
可惜天不遂愿，没等应聘，就查出了骨癌。
许宁宴定神，抬起手，对着妹子比划道：“小姐姐，你，是不是听不见，也不会说话？”
正在给他涂药油的少女，猛地愣住。
紧接着，眼睛一亮，用手语快速回应道：“没错！我从小就是聋哑人！”
“我是很小很小的时候，被人买下来的，她们一直让我在这里等你来，然后用她们教的方式给你按摩……”
许宁宴心里一沉。
果然！这妹子真的是聋哑人，而且还是被人控制的。
“她们”指的肯定就是巴旺一伙人。
他继续用手语快速问道：“你们一共被抓了多少个人？”
“你知道巴旺让你们给我按摩，是为了什么吗？给我按摩之后，你会变成什么样？”
少女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哭出来。
用手语比划着说：“我不知道抓了多少人，我们都是被婆婆买来的。”
“婆婆说，给你按摩之后，我的青春，我的健康，都会被你吸走。”
“我会变成老婆婆，而且也活不了多久就会死掉。”
说到这里，少女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不过，这样也好，我一直活着，也是受罪。”
“我一直等着你来，只要你来了，我完成工作之后，就能安心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