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蹙起眉头,七月一直下雨。
对于丛林的变幻莫测的气候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她端着碗,倚在门口有点发愁。
碗里的鸡汤都不香了。
在来这个世界之前,林青一直生活在辣都的乡下,后来毕业,进入辣都市里工作。
她没有出去旅游过,也没有离开过辣都。
辣都的冬天虽然也会下一点薄雪,也冷。
但是和这里的气候差异的很大的。
冬天就算下雪了,菜地里也是不缺蔬菜的。
家门口但凡有点空,都要被种上萝卜白菜小青菜等。
就算是冬天,山也是青色的。
这还没到八月,几场雨过后,浆果和花朵基本都雨打落了。
这次晴了不到半天。
又下起了雨。
扑簌簌,扑通通的大的像拳头,小的像乒乓球。
菜地和草丛里落了一大片。
还未采收的第二茬白菜苗,被冰雹给直接淹没了。
平台上也堆了一尺厚的冰雹层。
她来这里也有两年出头了。
暴雨飓风见识了几场,比人高的雪层也是年年见。
大夏天的下了一尺多厚的冰雹,这还是头一回见。
这种担忧,很快被释然。
无论如何,储藏间可是有满满登登的囤货呢。
心神安稳下来。
换了厚厚的家居服,坐在厚墩墩的草垫子上。
林青安心的享用自己的新菜。
并决定,等暴雨和冰雹停下来,还是要去一趟河里。
莲藕再采一些,还有上次漏掉的菱角。
冰雹停下来了,暴雨还在继续。
白色的雨线,将所有的视线都模糊掉了。
林青只能把沙发搬去了炉门前。
听着暴雨哗啦啦的声音,心里总是不安稳。
林青也鲜见的心烦意乱。
恨不得把平台上的冰雹都铲出去砸下去。
再狠狠的骂几句贼老天,龟儿子的!
但是这样并不能有任何帮助。
干脆点了油灯,关了两扇门。
把很久没有碰的竹筐搬出来,坐在炉门前纺线。
纺锤快速的摆动,一根根绒条变成了细细的线,绕在杆子上。
雨声被隔绝了大半,炉膛里的柴火烧的旺旺的,水很快就烧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