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维斯特很快也发现自己的眼睛闭上了,但这一次不再是前世的记忆,而是和夏薇娅在一起的快乐回忆。在家里各种狂野的蜂蜜狩猎只为制造混乱,夏薇娅给他挠痒痒直到他开始用英语咒骂,而他则代替夏薇娅给她讲睡前故事。
微笑、咯咯的笑声、放松的感觉--这些都是令人愉快的回忆。但是,在这种放松中,希尔维斯特没有意识到,他不再是一个局外人了--他是别人的儿子,全心全意的儿子。
他们一路默默前行,任凭风儿摇曳,为他们指明方向。最终,一些美好的回忆耗尽了,一些悲伤的回忆悄然而至,但笑容依旧。
希尔维斯特扫了一眼,发现多洛雷姆爵士的嘴唇在微微颤抖。是的,他在流泪。希尔维斯特可以猜到,失去妻子和儿子,甚至无法见上他们最后一面,这一定很痛苦--无论时间过去多久。
再看一眼,加布里埃尔和菲利克斯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希尔维斯特没有打断他们,一边看着远处的死地,一边继续弹奏。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些死地与他产生了共鸣--"死 "是关键词。
与他的朋友们不同,他此刻并不感到情绪迸发。相反,他是一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蕴藏情感的人。但它们最终......还是会爆发出来。
"啊,看,我看到高高的城墙了。现在我明白他们是怎么保持安全的了。"
希尔维斯特打断了大家的思绪。
菲利克斯回过神来,看了看。"哦,是啊。我都没注意到......该死的,马克斯,你真会让人回忆往事。"
希尔维斯特一边把琴放进琴盒,一边耸了耸肩。"生命只是一束束记忆,只要在别人的脑海里,你就还活着,而当记忆消失时,你就真的死了。"
菲利克斯笑着说。"好在我们的名字已经载入史册。这样一来,我们就是不朽的了。"
"你看那些是什么?"加百列突然爬到两人身后,指着前方。正午的阳光耀眼而炙热,前方的道路仿佛沸腾了一般,因为高温而扭曲了视线。
"那些是棚子吗?为什么道路两旁有这么多?"菲利克斯疑惑地问。
当他们走近一看,才发现整条沙漠路的路边,直到接触到镇子的大门,到处都是两米宽、锥形茅草屋顶的小泥棚。
希尔维斯特一直等到他们走到其中一间棚屋前,朝里面看了看。它们没有门,所以很容易进去......但只看了一眼,他们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小棚子里还躺着一个瘦弱、营养不良的男人,他现在几乎皮包骨头,双脚被绑在一条粗大的金属链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