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涉及到“意识上传”、“系统主控权归属”等字眼时,争吵尤甚。
“这些都不是你的主动记忆,是核心数据库里恢复的影像。”
系统专门补了一句,“但你的DNA信息与系统深层的生物识别高度吻合。
这一点,从概率上讲是极端罕见的。”我听得头皮发麻,没再说话,只盯着两人。
实验室里,气氛越来越紧张,看得出根子上的矛盾不是一两句争论能解决。
身旁的数据流又涌起一片新的碎片。我顺手触及,四周忽地变冷,环境一下混乱起来。
尖锐的警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实验室里的人慌乱地操作仪器。
朗恩博士坐在电脑前,胳膊插着输液针管,正在为自己注射某种蓝色液体。
他嘴里嘟囔着,“上传过程必须完成……即使有风险,只要能拖时间……”
大厅门敞开,一个面色苍白、额头冒汗的年轻人闯了进来,一把推开博士挡在主机前:“杰夫,你疯了!
上一版测试的数据还没有完全复核,‘它’根本不能用——”话说到一半,博士整个人动了,抓住注射器,动作极快,直接刺进年轻人脖子。
“对不起了。你比任何人都适合作备用载体。
我得保证进程没人打断。”博士语气冷硬。
年轻人浑身哆嗦,倒在地上。博士额头冒汗,回到主机前,把一根数据线插入自己后脑勺。
此时系统声音压得极低:“这就是‘记忆者’的诞生时刻。
他把自己意识上传了,但受到了变异病毒污染。
你所面对的‘记忆者’,并不是单一人格,而是两种东西的融合。”
话音落下,影像里博士身体抽搐,脑部流出很细的荧色数据流,汇入中央主机。
画面骤然扭曲。我头一阵发闷,从数据流里看到第三块碎片。
我没有迟疑,直接触碰。
又是一层变换。这次,四周变成了明亮的手术间。
几个身穿隔离服的人围在一道手术台旁,原本正常的脸色已经被变异腐蚀,皮肤发灰。
台上那个人就是刚才被注射的年轻人,这会儿被牢牢按住。
朗恩博士站在他头前,直接持刀割开了年轻人后脑。
博士亲手取出一个微型设备,对准那人的大脑皮层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