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犯人舌头被割,头皮里面被头皮覆盖的地方,有与之前的无舌人身上相同的刺青,
这个人身上还有更加细密的,不同时期留下的鞭伤,刀伤,滚伤。”
连钰点头,开始询问眼前被绑的无舌人,
“你认识陈家小公子吗?”
那人用力摇头,嘴里还在“啊啊啊啊”的好像要说什么。
连钰让人递上纸笔,让那人将想说的话写出来,那人拿到笔后,鬼画符般画出来两个字,略一辨认,发现只不过是无关痛痒的两个字——冤枉。
连钰知他不过是在跟自己玩心理战,十分配合的拿起刚刚狱卒从他头上挑下来的发带,
“你们虽然换了衣服,但是束发的发带却没有换掉。
你发现自己的同伙被抓了,为了保住你背后主家的身份,将你们之前换下来的衣物找了个地方急急烧掉,
但是在匆忙之间,火还未曾烧完,刑部的第二批搜查官兵就到了,
你没有办法,只得离开现场,你觉得在大火之中燃烧着的衣料必然不会被发现,
只是我们刑部的官兵并不是吃素的,他们将那些尚未完全化成灰烬的那些布料,从火中救出,带回了刑部。
本官已经调查过,这些都是城南布庄的布料,
城南布庄每年除了缴纳岁供和市税之外,为了店铺的生意能够得到一定的保护,
还会定期给户部送几箱布匹,颜色与织工俱佳。
本官也找布庄老板确认过了,这些发带和衣物都是这批布料制成的。
所以,即使你不说,即使你想扰乱本官的判断,本官都已经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那人依旧痛苦的摇头否认,样子十分无辜,但连钰眼睛一眯,再次扔下一击,
“刚才本官说道“户部”二字时,你眼神当中有一瞬间的迟滞,虽然是极短的时间,但是你的反应,本官很满意。
你们掳掠的是兵部尚书的小儿子,还对他的身心进行过侮辱,
你要要知道,你们被抓后,你的主家是绝对不会保你的,何不弃暗投明,给你的家人求一个好的将来?”
那人依旧无动于衷,只知一味点头求饶。
连钰不再理会这人,将审讯室交给李丘和主事,自己拿着这条新的发带和“明”字印鉴去见了沈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