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刚才微臣所述只是其罪一,且那些田产虽是划到了王酆的名下,但其营收其实是进了明大人自己的口袋,臣粗略算过,若那些田产若是未曾被王酆占有而是收归为朝廷,这三年应该交到国库的银钱,少说也得一百万两。”
郎御史最后,特地把“一百万”这个数字说的很重,果然,只要牵扯到国库的问题,便可以成功引起皇帝的注意,
皇帝此时已经敛去了从进入殿内开始,便一直噙在唇边的微笑,抿着唇角,看着下面的明禄,郎自忠面上没有半点变化,垂首继续说道,
“臣要指出的明大人第二桩罪,便是豢养妓子!依照大臻律例,朝廷官员不可沉迷狎妓,不可私自豢养瘦马。而明大人在露水泽苑豢养了二十四名瘦马,分别以二十四节气给与命名。而且…”
“郎自忠,你胡说八道!陛下,冤枉啊,豢养瘦马,还以二十四节气命名,如此可笑,郎御史诬陷都不编得真一点吗?”
明禄高声反驳着郎自忠的控诉,随即想起这是在朝堂上,遂跪下磕头说道,
“陛下明察,臣绝没有做出如此有损官员体面之事!”
“郎爱卿,证据何在?”
不管平时明禄在皇帝面前多么受宠,但在此时的皇帝面前都不如一百万两和二十四个瘦马有分量,
他的登仙台这五年来修了停停了修,就是因为银钱不足,才一直没有建成,自己这么看重明禄,他有手段却不为自己解这燃眉之急,反而收归己用?
“回皇上,这是明尚书豢养的一名瘦马与臣告发的,臣已经将证据整理成册,请陛下过目。”
郎自忠从袖袋中取出两个册子,呈给走下来的成恩手中,垂目等候皇帝圣裁,明禄在前面听到是自己豢养的瘦马告发的,心内气愤却不敢表露。
皇帝拿过郎自忠呈上的证据,一页一页的翻着往下看,越看他越气愤,前面一本册子第一张是傲都府人牙子马原的自述,
里面详细写了他这么多年是如何定期给明禄进献傲都瘦马,以保证其露水泽苑里,随时能用的瘦马能保持在二十四名,后面有马原的画押,并一名叫梨花的瘦马的供词,
在最后贴着五六十个女子的身契,每一份身契上都有明禄的印章盖着;
下面那本册子是一个账本,从封皮可知,这是王酆自己写的私账,上面明确记录了他名下田产房产这几年的每一笔收入,以及收入的最终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