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余青川。”
“一号”让余青川记忆深处翻起一些不愉快的回忆,永远不关灯的病房,每次实验后的拘束衣,走廊里那永远不消散的消毒水味道。
世界对年幼的他来说就是狭窄的病房和门上的小窗。
“去吧,带着哥哥的温柔去拯救弟弟。”
“他不需要被拯救,一个一直站在干净明媚的阳光里的人,凭什么要我这种侥幸爬出阴暗地狱的人去拯救。”
“那就让他永远站在阳光下,永远看不到阴暗的地狱,”总会长起身走到余青川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拜托了。”
茶室依然弥留着淡淡的清香,只剩下余青川一人。
“被拯救的凭什么是他!”他喃喃自语。
他凝视着茶杯中缓缓坠落的茶叶,自己也随之坠入那段黑暗的记忆。
多年以后,当余青川面对自己手中的尸群失控暴走时,他会回想起陆辞海带他去见才出生的“十三号”的那个遥远的午后。
而十三号就是江槐,一切似乎是从他出生以后就变得失控。
懂事的孩子有糖吃,当其他孩子还在和为不穿拘束衣和护士们对着干时,他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现在是难得的“自由活动”时间,他钻出病房想要去寻找一些乐子,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研究所是最好的探险地,零号禁区是绝对不能踏足的地方,关于那里有着各种恐怖怪诞的传说。
绕过执勤的守卫对他来说有如家常便饭,零号禁区在研究所的最下层,那一扇被黄色符篆贴满的铁门紧闭在走廊尽头。
守卫只在上一层巡查,他们几乎不进入最下层,整个最下层只有零号房间在使用,其他区域都是空置的状态。
零号房间前方五十米的距离处有一条红色的警戒线,警戒线上标注着一条显眼的文字。
“注意!你即将进入精神污染区!”
不过当时余青川不知道什么是精神污染,他只知道那扇贴满符篆的门后面有个很可爱的小妹妹。
“你醒了么?”余青川跨过那一条红线,不过他仅仅只是跨过了红线就坐在地上。
“你来了,弟弟。”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声伴随着微弱的杂音出现在他脑海中。
“说了多少次我是哥哥!”
“好好好,哥哥,今天我们玩什么?”
“象棋。”这是余青川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最喜爱的项目,在这个没有一扇可供向外眺望的研究所里,他跟研究员们学会了各种各样的对弈游戏和纸牌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