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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一秒钟过去了，他猛地收回左手，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一瞬间，他的意识海——夜摩天射向它能达到的最远距离。
“什么也看不到，”苍术叹了一口气，“这地下海似乎没有边境一样，除了海水别无其他。”
忍冬将手电照向近处，她摇摇头想要摆脱海面上那深邃黑暗给她精神带来的窒息感。
忍冬手中的白光快速扫过灰白色的沙砾，白色的浪花在如墨一般的海岸线上是如此明显，忽然手电光在近海边沙滩上照出一个模糊的一坨淡红色的物体。
“什么东西？”忍冬将光线锁定在那个东西身上。
那一坨红色的物体安静地搁浅在沙滩上，像是某种诡物的残骸，浓烈的腥臭味让苍术不由得皱起眉头，反而忍冬却像没有闻到一般专心检查起来。
“才死去不久，”残骸上淡红色的血肉还未凝固，大量残破的碎肉放射状喷洒在海滩上，忍冬提取了部分组织放进密封袋后抬头看向苍术，“你什么表情？”
“不臭么？”
“习惯了，你们行动部的人管杀不管埋，比这惨烈十倍的现场我们都习以为常了。”忍冬继续检查起来，“周围的灵力残留来看释术者使用的灵术极其暴力。”
苍术露出尴尬的表情，执行任务的时候他确实没有想这么多，“我们下次注意。”
“没事，我们能理解，任务都有一定的危险，我们只是负责善后，你们能安全完成任务，才是我们希望的，毕竟谁也不想在现场收殓同事的尸体，这比惨烈的现场更让人难受。”
忍冬认真工作的样子让苍术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鳞片？”忍冬用工具翻开了肉团的一侧，露出了表皮青色的鳞片，“果然没错，这就是我们这次任务的目标——椒图。”
“从现场看了它几乎是被瞬杀的，这里只有它的残骸，并没有激斗的痕迹。”苍术走向海边，汹涌的潮水翻滚着，白色的泡沫堆积在他的脚边。
“袭击者或许是这海里的诡物？”忍冬猜测道。
苍术并没有回答，他缓缓地朝着黑色的海水中走去，冰冷的海水很快淹没了他的小腿，漆黑的深渊中似乎有着某种魔力，吸引着苍术，恍惚之中他好像听到哀怨的歌声，从海底传来。
“在海底么？”苍术想到了什么，“原来如此！难怪这海面上什么也没有。”
他回头看向海岸，忍冬正在专注地解刨着椒图的残骸，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慢慢走向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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