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谁能告诉他,这个可怜的帽子经历了什么?
它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帽子啊。
“是这个,你在哪里找到的?”纪朗问。
“柴房。”想了想又觉得不够准确的青九又补充了两个字。
“猫窝。”
......
合着喵崽那家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的帽子翻出来叼走当玩具了?
灰扑扑的帽子洗过之后也没有变得崭新,依旧灰扑扑的,看起来还脏兮兮的。
但是至少是能放进驮包里刷新的程度了,要不然那连原色都看不出来的样子,纪朗真的没办法硬着头皮把它放进包里。
风季的昼夜温差大,明明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得盖着被子,早起还要穿厚实的防风衣,中午这会儿刚从山上走下来,纪朗就热的遭不住了。
走在后面的青九自然察觉出来他热了,从后面拉住纪朗的衣领,迫使他停下。
“你是不是要我的命!”纪朗捂着被衣服勒了一下的脖子,控诉。
青九要他的命做什么,心里暗自想着,自己的命都是纪朗的了。
帮着他把前面的拉链拉开,没脱下来,刚走热就立马脱下了吹了风很容易生病,这人才刚好得注意着,自己不上心看着点,他肯定不一会就把外套脱了。
“先别脱,等会儿到了阴面山上就不热了。”
纪朗配合着他的动作,他喜欢这人的大手帮自己整理衣服,摸自己的头发,还有揽着自己的感觉。
踏实又细致,含着千千万万说不出的爱意。
平时外出悄然又迅速的小队,因着纪朗和丰的加入,变得热闹而缓慢起来。
“朗哥你看,那个黄色的果子!”丰指着临近山崖边上的树喊道。
纪朗看过去,歪歪斜斜的大树,不论树干还是枝叶,都是野蛮生长,树上的叶子早就落的所剩无几,留下几片结实的还牢牢的把在树枝上,枯枯黄黄的还泛着黑,与零星的叶子不同,黄色的小果子像是初升的太阳,黄澄澄的,一串串的挂在干巴巴的树枝上。
别说,还真有一种死气沉沉中透露着生命力的美感。
“这个果子能吃吗?”纪朗问完就觉得自己好像多此一举,毕竟这山里最多的便是鸟雀,这些果子现在还好好的挂在枝头,就这样明晃晃的告诉大家,我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