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凑过去的瞬间,他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伸手打开了放在枕边的手电。
刚要睡着的纪朗觉得眼前一亮,想睁开眼却被光刺的迷上眼,刚要问怎么了。
却感受到一双大手抓住了他的手,吓得他立马清醒。
这人别是忍不住了要在帐篷里弄他吧,小孩还在呢!况且帐篷可不隔音。
“怎么弄的?”熟悉又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纪朗懵懵懂懂的看了一眼青九,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上几道血痕。
“哦,你说这个啊,没事,刚被磨的,就破了点皮。”锯木头的时候没注意,而且刚上手也不是很熟练,不小心划到手几下。
自制的简易木锯虽说锯树的时候不怎么好使,可碰到手上一下就是一个口子。
青九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就坐在这人身边,都没注意到。
其实天色很暗,青九自己也忙着干活,再加上纪朗也没出声,甚至有时候自己也没注意到受了伤。
青九是有些生气的,生自己气,是他太没用了,还要让纪朗操心这么多事。
纪朗多少能猜到他为什么不高兴,轻轻拍了拍青九的脸颊,“不要多想,我们都在让生活变的越累越好,我也是男人,不想成为你养在山洞里的花朵,和你一样,你舍不得我受伤,我也舍不得你为了一口吃的一口喝的不顾安危的在外面奔波,等我做好了水桶,我们可以一下担好多水回来,这样能省不少的力气和时间的。”
青九把头埋进纪朗的肩膀里,嗯了一声,顿了一下又说道,“那你自己也要注意一点,不要弄得一身的伤。”
“嗯嗯,知道了,赶紧睡吧。”拉好被子,在青九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睡觉。
把这一切全部看到眼里的小满:真奇怪,朗睡觉居然还要青抱着,小小的他如今都不用被抱着睡觉了。
惦记着箍木桶的纪朗,天刚亮就起来了。
外面有细细簌簌的干活声,应该是叶或者砾婶儿在做饭。
手上的伤睡了被攥着睡了一夜,这会儿撑开手掌的时候,有种粘合住的地方被撑开的刺痛。
一个不注意的懒腰,伸的纪朗龇牙咧嘴的。
艹艹艹...
害怕吵到旁边还在熟睡的小满,纪朗把已经到嘴边的声音硬生生忍住了。
帐篷外已经弥漫着肉汤的香味,纪朗有时候不得不感叹,这些人真的是太勤劳了,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包括小小的梧和半大的丰,两人每天不是在跟着林叔学习,就是跟在砾和叶屁股后面一起去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