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常喻世就举着剧本怒气冲冲地来到编剧所住房间,砸开大门。
听到砸门声,睡得正香的时樾带着些起床气打开一条缝,见是常遇世,这才压下自己的不满,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这是你创作的新剧本?”常遇世质问道。
此时同住一个酒店的姜平羡也连忙出来瞧瞧怎么回事,大师姐可是好久没有发这么大问题脾气了。
“这剧情也太离谱了吧!”常喻世怒不可遏地说道,“你看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剧本中的某些段落,情绪越来越激动。
姜平羡在一旁连连点头,昨晚她也看了剧本,可是本着拿钱办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没有表达自己的不满,说白了他们是唱戏的,不是写戏的,只管把戏唱好就是了,因此既是觉得剧本剧情或许不合理,还是没有表达不满。只是暗自希望自己的那些老戏迷不要来看戏了,不然更要围着她埋怨新戏了。
“年姐!起床了吗?赶紧的,出事儿了!”清晨六点钟,林年被人一个电话叫醒,听着对方从电话中传来的声音,说道:“知道了,我这就去处理,你不要着急。”
“有什么问题?”看到常喻世这样的反应,已经提前看过剧本的林年一头雾水,在她看来这样的剧情很有意思啊,虽然有些超前,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写实了呀。
“两位老师稍安勿躁,既然大家都起床了,我们就不围在这个走廊里了,还有其他客人可能要睡觉呢。”从租住的一个当地百姓家赶来的林年打断了常遇世对编剧时樾的质疑,带着他们就近来到了影剧院的办公室。
“咱们在这里说,这里敞亮,一次性沟通明白,这样后面也好排戏。”林年劝说道。
“我这么创作是有我的道理的,”时樾看着林年,解释道,“‘复兴戏曲’的口号喊了多少年了,可是去听戏的人有几个?莎士比亚的戏剧直到现在还在一遍遍的被演绎,从不需要担心落伍,因为它的内核和我们戏曲本就不同,而且他们的台词一直都是念白,不像戏曲门槛有点高。而且咱们戏曲向来是取材于民又承担着寓教于乐的功能,如果想要吸引人,就要跟得上潮流,至于寓教于乐的功能反而要退而求其次了,先把人吸引来再说别的。更何况,诸位师傅想一想,现在的娱乐方式就连电影都有些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