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个和她百分像的名唤“安宁”。
一个清宁一个安宁,谢危为了让她们更好地适应身份所以都选用了“宁”字。
也算是煞费苦心了,若不是她比较敏感,燕临演技也不好她恐很难发现。
“安宁,你本就是我寻来的,如今又是做了我的替身,你要想明白今后你究竟为谁所用?”
虽然二人都看着很恭敬,但谢危毕竟秘密训练了这么久,让她们易主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至于为什么只问安宁,还不是因为清宁望向她的目光,满是崇拜和渴望。
她也没想到,自己从一个侍郎的女儿汲汲营营到后宫妃子再到太后,这一路走来历经无数辛酸,却在民间收获了一批迷妹。
姜雪宁目光如炬地望向安宁,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只是在询问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安宁感叹,她一介戏子,又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为谢危做事也好,为姜雪宁做事也罢,左右把脑袋别在裤腰上。
她不明白边上这个姑娘的心怎么就那么大,以谢危的能力知道她们背叛他投靠姜雪宁难道会放过她们吗?
还有面前这个女子看似袅袅婷婷,眉目轻柔,但曾经也是一国太后,现在看似是在询问她们意见,可她们如果不听或阳奉阴违,难道还能活命吗?
所以,这不是想明白不想明白的问题,简直就是早死晚死的问题。
“娘娘,奴一介戏子,本寂寂无闻只为混口饭吃,全靠各位贵人赏识也算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奴怕,怕这日子只是水月镜花,再好的日子如果没命享受也是无用。”
“我明白你的担忧,可是安宁,没有办法谁让你是学我学的最像的呢?我想做的事只有你能办。”姜雪宁语气柔和,却字字不容拒绝。
这也让她发现自己的眼光没错,这个安宁心眼确实比清宁要多一些。
“奴想活久些,也不白白在这世间走一遭。”安宁语气卑微,额头更是直接贴到了地面,“娘娘是为女子发声的娘娘,定能明白奴的苦衷,但求娘娘怜惜。”
清宁闻言,眉头一皱,这小姐妹怎么回事,这不是逼娘娘吗?
真是笨死了,有娘娘在怕什么,这几日还看不出来吗?娘娘身边的人只要她想保谁也动不了。
她刚要出声劝解,姜雪宁就先她一步说道:“我知晓你的意思,我也不逼你,但我能向你保证帮我求证一件事,之后山高水远任你高飞,不会有任何人找你麻烦。”
“哦,对了,你前主子,姓谢那个若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要杀你或罚你的,你尽管说是我要你这么干的,而且事情败露后要你复命的,他定不会为难你。”
“这......”安宁心跳如雷,眼珠子疯狂转动思考着姜雪宁的话,以及自己的处境。
正如她所说,其实她别无选择,她只是为自己争取一下别的机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