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病?他犯的哪门子病?每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拿犯病当借口,真是令人不耻。”
姜雪宁看着面色发白的张遮,还有他那一身的伤和肩膀上未干的血迹,不住地心疼。
“先别管那个病秧子,给张遮包扎。”姜雪宁没好气地对霜雪吼道,半分眼神都没有留给地上的谢危。
事实上,她还想上去踹两脚。
装什么我佛慈悲,装什么大度,她就知道一旦他静悄悄必定就憋了什么大坏。
再加上燕临最近行为也反常,一提到张遮就支支吾吾,她才去威逼利诱了沈瑞雪。
得知他根本就没有去邻县公干,是谢危让他这么说的他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她只是没想到,她已经算避着张遮了,他竟然还对他有了杀意。
谢危,难道骨子里真的就是坏的吗?
她知道不是,只是这会实在是生气,别说谢危,连燕临和沈瑞雪都别想从她这里要到一点好脸色。
她总会给张遮带去危险,梦里的他恨他也是理所当然。
“伤口很小,身上的也都是外伤,您不必担忧。”霜雪看着姜雪宁那愤恨地要把谢危生吃活剥的表情又赶紧地补充:“张大人的伤不是被动殴打所致,二人应当是打了一架,谢危也受伤了。”
“哼,该,他受伤,我看死了才好。”姜雪宁的毒舌还是从前庄子上习来的,许久没放场面上了,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不免对谢危有了怨怼的情绪。
张遮看着眼前这个这么维护他又这么灵动的姜雪宁,那委屈和不甘一下就上来了,竟不分场合地呜呜哭出声来,没有一点清冷克制、有礼有节的形象。
姜雪宁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就想去抱抱他,才张开手就被燕临拉了回去:“宁宁,张大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