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回屋就给谢危身边的暗卫去了信,信中大致地描绘了瓶身的模样。
谢危看到来信以及那瓶身小像,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盯着白玉瓶几字陷入了沉思。
虽然他对姜雪宁的了解事无巨细,但她与别人相处的细节也未必不会有遗漏的地方。
“白玉瓶。”他呢喃着,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
彼时姜雪宁入宫伴读,他想着她在宫中会诸多艰难,于是与姜伯游交好,料想套点她的一些爱好在宫中也能照拂一二。
所以他休沐时也会去姜府拜访。
有一次他与姜雪宁同休沐,去她府上闲聊时,却不见她人。
姜伯游似乎提了一嘴她去找人修缮瓷器去了。
以姜雪宁的性格绝不会揽下此类活计,除非这东西万分贵重,亦或是她想结交修缮瓷器的工匠师傅。
瓷器修缮是精细活,普通工匠做不来。
那时在瓷器修缮这一块颇负盛名的,好像还就是那张遮。
如果是的话,以张遮的机敏,清宁的假身份怕是已经穿帮了。
所以,谢危让清宁拖住张遮,他要安排另一个计划,若有疑问不做辩解,以不变应万变。
只是夜深了,清宁并没有及时看到回信。
这一夜清宁睡得并不安稳,天微亮她便起身去查看有无回信。
看到谢危的交代,她立马将自己仔细地打扮了一番,天幕才舒展开就去敲了张遮的房门,心里想着寻个合适的缘由。
“叩叩叩......”敲了三声,屋里没有什么反应。
想着现下还早,昨夜行李收拾晚了没睡醒也是情有可原。
“叩叩叩......”她又按同样的频率敲了三声,并对着门缝柔声说道:“张大人,可起了?”
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响动。
她有一股不好的预感,用力地推门而入。
“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