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林悦的铜镜突然吸尽绿雾,镜面阴影转动速度暴涨十倍。
胡瑾染血的银针在虚空画出燃烧的哺月纹,与书生背上溃烂的胎记产生诡异共鸣。
当第一缕晨曦刺破沼泽上空的褶皱时,两人同时听见襁褓里传出一声老妪的叹息。
菌丝耳环在林悦颈间灼出红痕,她看见胡瑾用带血的小指勾了勾野葵花蕊。
残存的银针在他袖中发出蜂鸣,而沼泽深处那个睁着十八只眼睛的阴影,正缓缓伸出布满铜铃的触须......
胡瑾染血的银针突然在虚空定住,燃烧的哺月纹与书生背上溃烂的莲花胎记竟生出金丝相连。
林悦的菌丝耳环骤然收缩,将铜镜折射的十八道绿光尽数缠在银针末端。
当沼泽深处的阴影触须即将卷住书生脚踝时,她突然抓起那串发黑的霜葡萄砸向铜镜。
";借你三分毒!";林悦的裙裾扫过野葵丛,金黄花粉在铜锈味的晨雾里炸成星火。
胡瑾咳着血将掌心血蚕拍进燃烧的纹路,那些金丝突然化作锁链勒进书生皮肉。
襁褓里伸出的青灰小手突然痉挛,竟将倒灌的山泉冰锥尽数捏碎成齑粉。
菌丝裹着冰碴刺穿襁褓时,林悦看见里面蜷缩的根本不是婴孩——那是团裹着人皮的铜铃阵眼,每道褶皱里都嵌着枯萎的莲花瓣。
胡瑾的银针突然发出蜂群般的嗡鸣,他染血的指尖在虚空画出残缺的《齐民要术》图纹,沼泽里所有野葵竟同时炸开金黄花药。
";破!";
两人异口同声的嘶吼震碎最后三枚冰锥。
菌丝绞着银针穿透铜铃阵眼,襁褓中爆开的腐臭汁液淋在书生玉面上,那张俊美的脸皮竟如蜡油般融化。
沼泽深处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十八只碧绿眼睛的阴影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将惨叫着后退的书生整个吞入泥沼。
当第一缕真正的晨光照亮林梢时,林悦踉跄着扑向胡瑾。
男人后背的伤口正在渗出黑血,那些沾着野葵花粉的金蚕竟在皮下蠕动。
她抖着手撕开染血的衣料,菌丝耳环突然自发绞成纺锤形状,将溃烂处的毒血一点点往外抽。
";三十七步...咳咳...说好要带你...";胡瑾的指尖还死死攥着半截银针,唇角却不断溢出暗红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