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途中,又有一个人握住了她的手腕。
余惜刚想甩开,对方的手却像是黏在她手腕上一样,顺势往下,握住了她的手。
很没有礼貌,或许是猥琐男,余惜这样想着,抬脚就想踹向对方,那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旁,倾身在她耳边吐字:
“是我,车珉清。”
余惜一顿,“先松开。”
车珉清说:“松开的话我们可能会分散。”
“而且,我有话和你说。”
余惜转而说:“抓我的手腕。”
车珉清听出她的排斥,心里生出一丝丝不悦,但他没管,听话地去抓她的手腕。
是他模糊同伴的界限了。
他刚刚只是心血来潮,想要试探自己和她有没有超越同伴的可能。
但现在看来,她清晰地将他界定为盟友,不允许越界。
车珉清拉着人走到自己原本坐的位置旁,松了手。
“怎么了?”她问他有什么话要说。
车珉清藏在黑夜中无法看清的神情沉了下来,严肃道:“有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盯上你了。”
余惜讶异:“什么时候?”
“应该从你上船后就跟在你后面了。”
“能解决吗?”
车珉清拧眉,“对方很狡猾,我的人不在这里,没抓到。”
“他/她对你的恶意很大,我无意间瞥见过对方看你的眼神,那是一双血气很重又冰冷的眼睛,像一条毒蛇,很危险。”
说到这儿,车珉清建议她:“你应该离开这里。”
余惜沉吟着没说话。
车珉清拿不准她的想法,却担心她的安危,“没必要犹豫,我不会允许我的同伴受到生命威胁,最迟明早,我会安排人送你下船离开。”
余惜下意识摇头,“不可能。”
她,朴迅羽的准未婚妻,朴家的准儿媳妇,如果贸然离开,影响巨大,之后绝对难以收场。
况且,她已经计划将一切终结在这艘游轮上。
车珉清不解:“你坚持留下来的理由是什么?”
无论有什么计划要实施,都该先保住命再说不是吗?
余惜的反常让车珉清意识到她打算要做的事情可能早就是和搏命相关的了。
他急声抓住她的肩膀,“你说过对我永不背叛的。”
余惜说:“我没有背叛你。”
“可你坚持不下船,就是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对方的刀刃之下,如果你出事,难道不是擅自让我失去同伴、让我饱受痛苦和孤独的折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