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厢情愿?哪门子的一厢情愿?小梧你要是太累了就休息,我求你别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你不是这样的人,好吗?”顾清安不是个傻子,这话里话外和反常的情绪,他做不到认为只是简单的耍性子。但仍拼命遏制住慌乱烦躁,装傻问着。
“不是胡说清安,我跟你周旋的累了,”看着顾清安即便变了脸色,仍试图把他当个傻子哄骗。商梧只觉好笑,上前一步伸手勾起他的下巴。拇指在那脸颊摩挲着,温柔又爱怜。
很快隐去眼底的不舍,抬眼看他:“清安,我受够了你这虚伪的爱,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什么恶事没做,这么多下作手段都使了,可你的心我还是抓不住。是我自私狂妄,是我没脑子逼得你,造成这番局面全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可你从没对我说过实话,我不怨吗?我就该像个傻逼被你牵着走一辈子吗!?”
“呵,没关系,我不逼你了……我放你走,从今往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好吗?”声音由轻到重再缓和,商梧再怎么没理智,也没把一些话说得太难听。
面前的顾清安如遭雷击,刚刚还直挺的脊背像是被夯了一锤,险些站不稳。
抖着唇,半晌才顺出一口气:“你说什么?”
“没听懂?那我再说一遍。顾清安我们分……”
“闭嘴!”顾清安眼尾通红,如同嗜血般咬牙低吼:“商梧,你非要把我逼疯才乐意是吗?”
指尖濡湿,滚烫的温度让商梧烦闷不堪。粗暴地揩去那脸颊上的泪,又嫌弃地擦在他衣领上,不耐烦道:“分个手而已,你以往不是乐衷于此吗,怎么到了现在还要跟我装什么爱的深沉,难以自拔?”
“小梧,”顾清安心口直至喉咙都堵的难受,紧咬着牙关才不让哭腔爆发,“别这样,我什么都能解释,可你能不能信我一回?”
商梧松开手,恢复了往日劲劲的姿态,退开他一步之外抱臂看他那狼狈样:“不愿意?行啊,那求我。”
顾清安顺从地敛眸,语气急促:“小梧,我求你……我不愿意,不分手好吗?”
“嘁,晚了,早他妈有这觉悟啊。”商梧讥讽道,随后再不愿多费口舌,转身往外走。
……
秦钰这一夜睡得很沉,醒的也早。
偌大的病房就一张床,虽然不小但秦钰生怕影响商漓休息,也怕被时不时来查房的医生护士看到多嘴乱说。,更没那个精力来回医院跑,只能找护士帮忙架了个小床睡。
秦钰不认床,到还睡的点沾上枕头就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