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天机与林风说道:“你们两个小子机灵点儿,听听荣国府老太太都有什么要求,帮少爷记好。别像个木桩子似的往那儿一站就没事了。”
林风顿时不乐意了:“二叔你说啥呢?我和天机哥那么没用的吗?要不你去得了,省得不放心。”
林诚拍了他脑袋一下,“臭小子,说什么你听着就是,这么贫!”
云天明也笑了:“林管家你放心好了,只是走个形式,方便接下来走流程。这次我亲自去,以后的事怕都得你亲自办了。府上你是老人儿了,以后少不得你要跑腿的。”
“好,好,少爷放心。过了这一关,定好了日子,以后的事儿老奴定当办得妥妥的。”
几人来到沈府后,辰时刚过。
林风上前一报说林家少爷来了,门子满面笑容带着云天明入内。
刚走到堂屋门口,就见沈阁老与沈伯母一起迎了出来,云天明忙上前见礼:“伯父与伯母如何迎出来了,小侄如何担得起?”
沈阁老受了云天明的礼后,竟然又恭敬回了一礼,吓得云天明忙躲到一边:“伯父这是何意?难不成要折杀小侄?”
“如海啊,这一礼是替老夫人给你行的,你受得起这一礼!”
原来,自那日云天明走后,沈府府医按照云天明留下的维屏哮喘宁方子给老夫人用药,连服了五剂之后,至今都再未发病。府医一把脉,已大好!沈阁老得知这消息,大喜,连呼上天眷顾。尤其当府医说来年春夏之交再服上几剂,老太太这病有望大愈,沈阁老更是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
说来沈母是一位很伟大的母亲。沈父原是位花匠,替大户人家侍弄花草挣几两银子度日。沈母则是这家的丫鬟。二人相识后互相有好感,后来求了主人家,二人结为夫妻。成婚后第三年生下了一个女儿,一家人日子虽不宽裕但也温馨和美。直到沈母二十七岁时,又怀上了,生下了沈阁老,沈父高兴至极。
沈母因年纪大了才得了这个儿子,月子里奶水不足。沈父听人说鱼汤下奶,便每日晚间到河边钓几尾鱼回来。不曾想这日雨后河边湿滑,沈父不小心落入水中,本来会水的他却被河底水草缠住。时值晚间,河边行人稀少,待被人发现后将人捞上来早已不行了。
家中失去了顶梁柱,出了月子沈母便独自撑起了这个家,上那大户人家好说歹说接替了沈父的工作。怎么说也与丈夫一起生活了十来年,对花草的打理也颇为懂行。白天去人家做工,晚上回家后在自家的小院子里又开了一小块花田,种花、卖花。沈阁老的姐姐此时已经八岁,替母亲担起了照看弟弟和做家务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