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太监捂着头,扯开嘴角,“小的知道了。”
申公公没再管这个小太监,看了眼宣政殿就朝乾清宫走去,除夕宴就要开始了,他得去贵妃娘娘那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
宣政殿内。
一进正殿,热气扑面而来,身上的大氅在此刻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江遇接过来郁若然的貂裘大氅递给一旁的太监,这才脱下自己身上的狐裘大氅也交给太监放好。
“来了啊。”御案前,庆武帝正提笔在宣纸上写些什么,听见动静也不抬头,只是摆摆手让太监摆上软凳。
郁若然拉着江遇在御案前的软凳上坐下,庆武帝不说话他也就什么都不说。
江遇更是不着急,拉过来郁若然宽厚的手掌放在手里,这里捏捏那里摸摸,好不有趣。
烛火声哔剥,半刻钟后庆武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拿过一张干净的宣纸盖在刚才作画的宣纸上,这才抬头看向两人,疲惫的双眸中终于带上了一丝笑意。
“来了也不吭声就这么干坐着,怎么,怕朕还拉着你们说些大婚的事。”
庆武帝声音中带着调侃,显然也是知道自己这些时日,对两人大婚之事确实有些过分上心。
看,都给人整怕了。
郁若然看了他一眼,“皇兄也知道自己太过紧张了啊。”
庆武帝从御案后绕出来,坐在他们对面,笑骂一声,“我这都是为了谁,行了行了,既然我的好皇弟不领情,那我这个皇兄今天说完以后就不说了。”
江遇适时插嘴,“皇上这是说得哪里的话,我和王爷第一次大婚,还是多谢皇上为我们操心了,只不过皇上今天叫我们先行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庆武帝也算是摸清他皇弟另一半的性子了——江遇除了对他皇弟,对其他人那就是纯贱,只不过是明着贱还是暗着贱的区别了。
不过还挺有趣的。
庆武帝看了眼笑容明显比以前变多的郁若然,心下也对江遇多了些满意。
“今天叫你们过来是要把大婚时间给定下来。”庆武帝从袖中拿出来两张纸条递给两人,“这是前几天,朕让钦天监选出来的来年的好日子,一个是在谷雨,有万物生长之意,一个是在农历七月初七诸事皆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