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宿北脚步匆匆,仿佛有什么急事一般,他快速地穿过码头,径直走向旁边的一座青砖库房。这座库房看上去有些陈旧,墙壁上的砖块已经有些斑驳,透露出了些许岁月的痕迹。
库房内的光线异常昏暗,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影所笼罩。库房的窗户非常小,平日里都紧闭着,只留下几丝微弱的阳光,透过屋顶和门窗的缝隙,艰难地挤进来。这些光线在空气中交织成一道道光影,犹如幽灵般在库房内游荡,给整个空间带来一种阴森的氛围。
库房里的货物摆放得稀稀拉拉,毫无规律可言。有些货物随意地堆放在地上,有些则靠在墙边,显得有些杂乱无章。这显然是由于这段时间码头生意的不景气所导致的,来往的货船数量大幅减少,库房里自然也就变得空荡荡、稀稀拉拉的。
在库房的一角,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木桌,仿佛是从古老的森林中砍伐而来。这张木桌历经岁月的洗礼,表面已经磨损得凹凸不平,但依然坚固无比。此刻,木桌上一片狼藉,杯盘随意地散落在各处,有的已经破碎,有的还残留着一些食物残渣。
坐在木桌前的是一条身材魁梧的壮汉,他宛如一座山岳般庞大,肌肉虬结,线条分明,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他的手中紧握着一个大木碗,碗口直径足有半尺,碗身厚实,有如木盆,看起来沉甸甸的。
壮汉的身躯异常庞大,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存在让人无法忽视,仿佛整个库房都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狭小起来。
在壮汉的身旁,还围拢着另外两条汉子。这两个人卓宿北都认识,他们是码头上扛事的把头,以力气大、能打架而闻名。这两个人同样身材壮硕,肌肉发达,一看就是经常从事体力劳动的人。
卓宿北曾经亲眼见过其中一名把头在船上的惊人表现。那时候,这名把头轻而易举地将一包重达数百斤的包裹,像扔一件轻飘飘的物品一样,丢出了三四十米远,而且准确无误地将包裹丢到了码头岸上。
卓宿北步履匆匆地走到大木桌前,突然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下了脚步。他的鼻翼微微颤动,一股浓烈的酒气如同一股洪流般猛地涌入他的鼻中。
这股酒气如此浓烈,仿佛是由无数坛美酒在空气中肆意挥发而成。卓宿北不禁有些晕眩,但他迅速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将那股酒气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然后,他恭恭敬敬地躬身作揖,朗声道:“见过堂主!见过二位管事!”他的声音在库房内回荡,清脆而响亮,仿佛能穿透墙壁,直达每个人的耳中。
漕帮大隅堂堂主汤问海见到卓宿北走进房间,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连忙站起身来,热情地招呼道:“坐、坐!快过来一起坐!”
卓宿北谢过堂主,然后与另外两人一同围着那张巨大的木桌缓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