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转,朝那些尚未明确立场的大臣一扫,“此事关国本!诸位同僚,岂能等闲视之?”
闻言,箫唯曦只是微微一笑,素衣轻摆,踏前一步,“付大人倒是说得好一口义理。”
她抬起眼眸,看向那些面露惶惑的官员,语声如风,却透着惊人气势。
“本宫是先帝亲封的昭阳公主,诞入天家,列入玉牒,本宫的生辰、册封皆有所录。
若是一一对比,还说本宫是假的……”她唇角微勾,“那付大人您,又凭什么就是真的?”
她的视线扫过朝堂诸臣,“说不准,这朝堂之上,藏着的‘冒牌货’,远不止一个。是不是也要一一查验相貌、家谱、出身、血脉?”
话落,几个三四十的大臣立刻侧身,态度明显偏向箫唯曦。
其中一人忍不住低声喃喃:“那种气势,威而不怒,我等当年见过的样子……是她,是长公主无疑!”
另一人苦笑点头:“我的膝盖已经替我判断了,我不敢不信她是真的。”
太后强撑怒斥:“就算你真的是唯曦,也早已失踪多年,任性妄为!
如今归来,胡言乱语,妄图扰乱朝纲,简直无法无天!”
箫唯曦却是对她笑了笑,“母后,”她轻声唤,却不像是亲昵,反倒像一场诀别,“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了。”
她眼神缓缓沉下,声音如冰,“从您设计牺牲我与秦家,给我下毒不顾我母子两条性命时,您就不再是我的母亲了。”
“胡说!”太后脸色刷白,指着她,颤声怒喝:“你竟然连哀家这个生母也诬陷,枉为人也,枉为子女!”
箫唯曦不语,侧身让开。
门外,两名中年宫女与一位原禁宫管事缓缓走入,跪地行礼:
“拜见陛下,奴婢等愿为长公主证言,太后如何秘通太傅、给长公主下毒……我等有被太后灭口之人留下的证据。”
“臣,愿担天罪为证。”
说着,几人拿出证据交给侍从。
太后猛地跌落回座,对上箫唯曦那没有情分的眼眸,终究是说不出话。
箫唯曦无视她,举起一枚玉珏,那是先帝亲授的“秘封令”,可查、可调、可诛权臣之诏印!
“父皇临走前,将这枚令牌交给我,说,若哪日我发现大墨根腐蚀至骨,便以此令,肃清乱臣。”
她将玉珏交给侍从送至皇帝手中。
“陛下,这些年,我在外查得真相。
查谁在掏空朝堂、吞食国库、勾结金炎,欲卖我大墨百姓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