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殿下,臣受教了。”李邦华对流寇没啥概念,从心理上还是认为就是一群活不下去的刁民造反,加上现在军队的实力,因为火器火药的改革和制造的品质严控,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想来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侯恂还想说话。
“侯阁老莫不是怕了?要是阁老害怕,本宫命人护送阁老回南京休养。”了解朱慈烺脾性的李邦华知道,这语气的朱慈烺已经生气了。
于是赶忙拉了拉侯恂的衣袖,示意他住嘴,你才做了几天阁老,要是惹太子不高兴了,给你回去就撸了,岂不颜面无存?
但侯恂却没有理会,正视着朱慈烺已经笑容消失的面庞,正色说道:“殿下,臣不是怕了,殿下若想了解流寇,现在可以分兵,由臣带领五千骑兵走河南,殿下率剩下的骑兵走南直隶,臣定然会给殿下交一封满意的答卷。”
看着梗着脖子硬和自己扛的侯恂,朱慈烺突然笑了,“呵呵。。。本宫在朝廷,已经很久没看到像侯阁老这样的大臣了。”
“臣惶恐。”侯恂当即顺势跪下叩首。
“本宫不是在批评阁老,请来吧,只要你们认为自己的坚持是对的,大可和本宫力争,这是为人臣者的本分,本宫说不得也有唐太宗那样的胸怀呢,哈哈。。。”
侯恂和李邦华见朱慈烺这么说,脸上也跟着露出笑容,好似真看到了李世民一样的虚心纳谏的明君,冉冉升起,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但这份欣慰的笑容,保持了不到三秒,就被朱慈烺接下来的话,给凝固在了脸上。
朱慈烺收敛笑容,“但是,为人君者,当采众臣之谏所长者用之,听之,却非用。”
看着两人僵住的笑容,朱慈烺哈哈一笑道:“哈哈哈,侯阁老的坚持是值得肯定的,但决策权在本宫,你说你想说的,我做我想做的,经过侯阁老的劝谏,本宫决定,还是走湖广河南一线。”
李邦华和侯恂眼角抽搐,低下头不说话了,朱慈烺这话说的其实也没毛病,我承认你说的在理,但最终怎么决策还是为君者说了算,就算你说的在理,我也不一定非要听你的。